63.遊玩[第2頁/共5頁]

十年曆練，亦將他打磨成得剛硬冷厲，殺伐定奪，手裡的精銳馬隊名震邊地，永寧帳下十數萬兵馬、百名悍將，也多對貳心悅誠服，在軍中威望僅次於傅德清。放眼天下，算上許朝宗那等皇家龍鳳、各處節度使的家將兒孫，論英勇策畫、才妙手腕，恐怕冇幾人能與他爭鋒。

滿屋子都是肉湯混著紅棗的香氣，瓷碗裡軟嫩的肉塊燉爛，裝點幾粒香糯的板栗，格外勾人饞蟲。攸桐漸漸舀著喝，配上盤中鹹鮮脆嫩的筍片，甘旨入腹，舌齒間滿是香味，掃儘先前各種不快。

魏老夫人愛禮佛，住處設著小佛堂, 屋裡也熏了叫人凝心靜氣的檀香。可惜她性子燥，活了一輩子也冇能改，見攸桐走到跟前，那張臉就沉了下來，手裡捂著暖爐, 皺眉責備道：“叫你在府裡好生將養，怎又跑出去了？”

如本年才弱冠，卻已文韜武略，出類拔萃。

這般心高氣傲、矜持到刻薄的大爺，明顯是極難相處的。

不過驕貴無益，這經驗到底是對的。攸桐誠懇聽她嘮叨，足足站了一炷香的工夫，才聽老夫人道：“歸去埋頭抄書去，我跟你娘有事商討。這陣子不準出門！”

“說是疇前在都城，你救過彆性命。”甄氏大略也感覺這事蹊蹺，問道：“記得麼？”

“是媳婦帶呦呦去的，母親彆活力。”魏夫人從速解釋。

春草跟著一笑，趕上去給攸桐開門，“女人想到甚麼歡暢事了？”

攸桐問很多了，才曉得傅煜此人比她料想的還要短長――

――看模樣，老夫人對提親的人家很對勁，會是誰呢？

現在栽了跟頭，倒是翻臉不認了。

院裡的動靜經丫環的口傳過來，她傳聞攸桐冇像疇前似的以淚洗麵，暗自放心很多。當晚歇了一宿，跟丈夫魏思道問了問提親的詳細，次日朝晨便來瞧女兒。

攸桐也一改昔日頹廢，閒時抄書練字，搗鼓美食，偶爾跟甄氏出去赴宴，也是不卑不亢。甄氏瞧在眼裡，隻覺欣喜極了，待正月二十後春暖花開，便去城郊的恩佑寺進香祈福，順道散心。

魏家算不上位高權重，攸桐十四歲待嫁的年紀遇見這類事，揹著狼籍的名聲，顯見得碰不上太好的婚事。可貴傅家肯攀親，魏思道籌議過後，很快便應下了婚事。

剛會走路時便被交給府裡教習武功的師父，學跑跳比旁人快，練武讀書也刻苦，十歲入了虎帳，十二歲跟著上疆場，憑著少年人的機靈矯捷，立了不小的功績。以後跟著父兄各處帶兵巡查，從糧草供應、山川陣勢，到用兵佈陣、窺伺刺探，凡是跟行軍兵戈有關的，事無大小，他都不辭苦累，親曆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