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懷抱[第2頁/共4頁]

遂將蘇若蘭降了兩等，擺明尊卑有序的端方，停歇此事。

“奴婢……奴婢……”蘇若蘭囁嚅了兩下，才低頭道：“奴婢不敢說。”

老夫人挨個瞧了，點頭道：“就如許辦吧。”

“老夫人叫你呢！”又有人提示。

“奴婢怕……上回將軍經驗的，不準挑釁是非，群情主子。何況這事又牽涉著秦二公子，更不敢隨便說了。”

沈氏被噎得無話可說。

“奴婢剛纔是聞聲老夫人提起二少夫人，想著彆的事，出了神纔沒聞聲的，請老夫人恕罪。”蘇若蘭麵露惶恐，聲音都因嚴峻而短促不問。

“昨兒德明說，都城裡那位的龍體是愈來愈不好了，整日召太醫在旁候著，冇準兒哪天就得變天。媳婦按著往年送往都城的禮又添了一份，籌算叫人早點出發送疇昔，母親您瞧瞧。”

她這會兒肝火攻心，滿口數落，沈氏冇體例，隻能聽著。

老夫人聽了，大抵景象跟蘇若蘭的說辭對得上，氣得兩眼一翻，差點冇昏迷疇昔。

“另有一件。那魏家……”

中間丫環機警，從速推了推蘇若蘭，“蘇姐姐，老夫人叫你呢！”

婆媳倆將幾件事商討考慮罷，沈氏便又提了一件——

這話倒是合老夫人的意。

“也算祈福，不過——”傅瀾音遊移了下，想著攸桐既已嫁入傅產業了兒媳，這事兒總要參與的，遂低聲道：“十月月朔，是我孃親的忌辰。她生前禮佛向善，在金昭寺供了菩薩，疇前大哥在時，她每年還會去還願。現在孃親不在，父親便記取這事，一日不錯。”

老夫人被尊奉慣了，內心不滿，感覺為攸桐重懲貼身丫環實在不值得，聽了勸言，便點頭應允，將蘇若蘭調回屋裡來服侍。

“關於魏氏的？”

蘇若蘭遂將那日的景象一字不漏地說給兩人聽。

沈氏忙使眼色叫金燈和蘇若蘭出去。

蘇若蘭吃驚般，竟自跪在了地上，“奴婢該死，請老夫人恕罪！”

蘇若蘭愈發惶恐，卻儘管瞧著周遭的丫環，一副有磨難言的模樣。

她言之鑿鑿，羅漢榻上，老夫人已是神采烏青。

傅家手握兵權，雄踞一方，明麵上跟朝臣來往甚少，傅德明暗裡來往的，也是幾位不起眼的朝臣，能瞧天子的眼色意向、通報些動靜，卻不會太張揚的。餘下的，便是幾位不在中樞的故交舊友。

“恰是如許纔要說！”老夫人氣得語聲兒都顫抖起來，“作孽，真是作孽！”

不過半晌，金燈便手忙腳亂地跑了出去，聽老夫人問那日的事，也照實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