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交鋒[第1頁/共4頁]

……

傅煜乾脆半掩窗扇，側身靠在長案上，頗帶玩味地盯向攸桐。

這便是怪他最後措置草率了。

“……”

攸桐遂道：“還是為先前南樓的事。那日滋擾夫君親身走了一趟，看你含怒而去，我心中常覺不安，怕夫君心存曲解，覺得我是愛挑釁惹事、小題大做，揪著點小事就得理不饒人，鬨得天翻地覆的。”

自家院裡鬨出這類事, 他大略感覺有失顏麵, 悶聲不語地嚐了幾口菜，便起家走了。臨行時，神采還是烏青。當晚，他冇過來過夜，隻將周姑叫到兩書閣叮囑了幾句。

周姑返來後，將滿院丫環仆婦召齊，特地敲打鑒戒一番, 叫世人務必服膺府裡的端方, 須以蘇若蘭為戒，萬不成做悖逆之事。

劍長五尺，刻薄沉重，那班駁陳跡像是無數鮮血染就叫人觸目驚心。

他也是無根流落之人，被傅德清看中培養，因常在府中，對傅家外務非常熟諳。

攸桐與他數番來往，隻覺此人脾氣難測，倒還算講事理，稍收顧忌之心。

現在男色好看，不免多瞧兩眼。

無端叫人想起疆場烽火，浴血廝殺。

攸桐拿定主張，趁著傅煜還在府中，便做了四道甘旨，分開裝入兩個食盒。

看那日傅煜分開時的神情，對她想必仍存曲解，若要相安無事，還是說清楚得好。

傅煜端倪微動，語氣帶了幾分嘲弄，“有那麼慘？”

現在再看，魏攸桐的出閣前後的行事，卻像是換了小我。

“哦？”這倒在傅煜料想以外，聲音微抬，“為我？”

這般親將，必是傅煜格外信重之人，職級不低，本領也不小。

不過，結婚後幾番打仗，麵前的這位魏攸桐，言行舉止可跟他先前探到的景象全然分歧。傅家手握軍權，麾下頗多刺探動靜的眼線，這些人做事鬆散謹慎，毫不是等閒被謊言矇騙之人，當初遞迴那般動靜，必是查實了的。

說罷，雙手籠在身前，又行了個相敬如賓的禮。

比起查探到的嬌縱率性，現在她斂袖而立，神情安閒，不驕不躁，氣韻委宛開闊。

那日他先入為主，懶得窮究，確切幾乎冤枉她，被攸桐指出來，也不覺得忤。

攸桐瞧得出來，自笑了笑，解釋道：“疇前在都城時，幼年不懂事，也許有過如許的事，不過舊事已矣，既進了傅家，女兒家嬌氣的弊端就得收起來。畢竟，離家千裡，寄人籬下，哪怕想嬌氣也冇那本錢。”

“嗯。”傅煜點頭，“那其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