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待嫁[第2頁/共4頁]

那小我，彷彿就叫傅煜。

甄氏也不知她是真想通了，還是打落牙齒和血吞，隻感覺心疼之極，將她攬進懷裡。

老夫人接著責備經驗，一副恨她不成器的模樣。

遂拉著攸桐進了內間，緩緩道：“你祖母說話重了些，彆放在心上，娘隻要你好好活著，比甚麼都強，彆管外頭那些人閒言碎語。不過切忌驕貴，行事須謹慎，這叮囑你得記取，今後……”她頓了下，瞧著攸桐那張肥胖的麵龐，歎了口氣。

魏攸桐當時東風對勁，又感覺祖母出身貴重言之有理，哪會聽她嘮叨？

“嗯，婆婆也喝。”攸桐取了一碗給她，又叮嚀春草，“另有充裕的，你們也嚐嚐。”

甄氏點了點頭。

垂垂的還煩躁冷淡起來。

誰知朋友路窄，母女倆剛進梵刹，便好巧不巧地遇見了熟人――

攸桐略加思考，模糊想起京中哄傳永寧節度使有個侄子勇猛善戰，曾以千餘人馬擊退敵方萬餘雄師，又趁其不備反攻疇昔，斬將奪帥，履立奇功。現在二十歲擺佈的年紀，升了齊州的兵馬副使，手裡攥著齊州最精銳的馬隊，數次作戰皆所向披靡，叫敵軍聞風喪膽，是個極短長的人物。

――這人間隻要有美食、有美景，另有甚麼過不去的坎兒？

不過驕貴無益，這經驗到底是對的。攸桐誠懇聽她嘮叨，足足站了一炷香的工夫，才聽老夫人道：“歸去埋頭抄書去，我跟你娘有事商討。這陣子不準出門！”

本來許婆婆還怕攸桐出門聞聲風言風語，會受不住多想，見她精力抖擻氣色甚好，倒放心了很多。遂叫人去廚下將籠屜裡熱著的兩樣菜拿過來，又讓煙波盛了野雞崽子湯，遞到攸桐手上。

傅煜？這名字有點耳熟。

魏家算不上位高權重，攸桐十四歲待嫁的年紀遇見這類事，揹著狼籍的名聲，顯見得碰不上太好的婚事。可貴傅家肯攀親，魏思道籌議過後，很快便應下了婚事。

也好。不然心機太重，不免又要自苦自怨，想不開做傻事。

――看模樣，老夫人對提親的人家很對勁，會是誰呢？

疇前許朝宗滿口密意，老夫人感覺王妃之位唾手可得，未免對勁，不自發透暴露得意倨傲之態。魏攸桐跟在她身邊，不免耳濡目染，生出傲岸之心，偶爾行事有錯，爹孃要教誨時，老夫人也都護著。光陰一長，魏攸桐有恃無恐，便日趨驕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