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打臉[第3頁/共6頁]

那短劍是冷鐵煆造，刀鞘上緙絲精密，即便在此炎熱屋中，也是冷意瘮人。

攸桐帶著春草回院，傅煜則去夕陽齋，趁著傅德清用飯的工夫，將本日的事簡樸說了。

……

從壽安堂走出來，外頭風吹得清寒，掃儘渾身炎熱和憋悶。

蘇若蘭掙紮苦求，“嗚嗚”的聲音破裂沉悶，驚駭絕望之間，眼中立時滾出淚來。

銀州偏僻蕭瑟，傳聞是男人都熬不下去的地界。

現在堂中對峙，她和魏攸桐各執一詞，端看老夫人和傅煜的態度。

“好。”

聲音沉穩如古琴絃動，淳和而有金石之韻。

攸桐也不待她廢話，回身朝老夫人道：“方纔孫媳無端蒙冤，內心焦急，如有言語不當之處，還請您擔待。您叮嚀的哪些話，今後也會記在心上，時候留意。”

“猖獗！”傅煜沉聲，如悶雷響在頭頂。

傅昭早已溜之大吉，剩下傅煜站在她麵前，雙眼通俗冷沉。

攸桐表情非常龐大。

他說完，舉杯灌了一口茶，深深皺眉。

蘇若蘭拿定了主張，想著要叫攸桐狠狠栽一回出惡氣，膽氣更壯。

傅煜垂眸，拿冷酷遮住神情裡的不天然，道：“魏氏還算講事理。”

而傅煜麼……

“父親也曉得祖母那脾氣。”

“那天我也在雙桂街——”傅昭搶著說出重點，“還看到了雅間裡的景象。”

——適時保全老夫人的顏麵，也免了他難堪。

蘇若蘭嚇得打個機警，腦海裡一瞬空缺，手腳動都不敢動。

傅昭即使對攸桐印象不算太好，又如何能忍？

這一聲斥責，雖不像傅煜冷厲，卻也足以讓蘇若蘭膽戰心驚。

便見攸桐話鋒一轉，道：“你對我有成見，儘管尋我就是。老夫人於你恩重如山，卻這般讒言欺瞞，竟半點不念主仆之情！”話到開端，已然帶了厲色。

而攸桐又嫌們開了窗，是以雅間裡的事，他也算看得清楚。

還是沈氏反應快，忙幫著打圓場：“這蘇若蘭真是！因你是壽安堂出來的，纔信重幾分，誰知死性不改，竟欺瞞到了老夫人頭上！瞧這事鬨得，幾乎錯怪了人。老夫人身子骨本就不好，被你氣成如許，如有個岔子，誰擔待得起！佛珠——快去請郎中來瞧瞧。”

說罷，淺淺行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