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打臉[第1頁/共6頁]

攸桐帶著春草回院，傅煜則去夕陽齋，趁著傅德清用飯的工夫，將本日的事簡樸說了。

“將軍息怒，奴婢、奴婢……”蘇若蘭戰戰兢兢，倒是躲閃著，半個字都說不出來。本來非常美麗出挑的一張麵龐，現在也驚得麵無赤色，縱打扮得聰明動聽，瑟縮告饒的姿勢卻叫人生厭。

老夫人千萬冇推測攸桐竟然會主動遞來台階，頓時愣住了。

老夫人隻瞥了一眼，便挪開目光，擺了擺手，“都回吧。我累了，想歇著。”

……

待本日事畢，木香那邊有的是體例封口。

蘇若蘭拿定了主張，想著要叫攸桐狠狠栽一回出惡氣，膽氣更壯。

現在當堂對證，如果個丫環主子，她還敢大膽拿捏，卻哪有底氣跟傅昭爭？

她眨了眨眼睛，推斷傅煜是否在為此事暗怒，卻見他俄然伸手，毫無征象地落在她發間。而後髮絲微動，他將那枚稍稍傾斜的金鳳銜珠雙股釵扶正，收回擊時，指腹成心偶然地掃過她鬢角耳廓。

他在疆場上純熟沉穩，後代跟前卻慈和，雙眼一眯，笑意中帶幾分切磋。

結婚以來，他頭一回透露和順姿勢，叫她的名字。

最後的肝火不滿在連番折騰後消磨了大半，現在她端坐在羅漢榻, 還是銀髮老太君的貴重姿勢。她瞧了攸桐和跪在中間的春草一眼, 表示傅煜坐下, 而後命蘇若蘭稟明啟事。

而他的身邊，攸桐盈盈而立，已不是南樓裡看似軟弱可欺的姿勢。

她打死都冇想到，那日街頭偶遇，除了她和金燈，竟另有旁人在場。

因幼年氣盛，還抬著下巴，向蘇若蘭居高臨下隧道：“你是在外測度，我卻將內裡景象瞧得明白。小爺這雙眼睛不瞎，若真有越矩的事，小爺莫非會看不見？”見蘇若蘭臉上變色，似故意虛之狀，大聲道：“說話呀！”

攸桐閒居在家, 穿戴米白繡金牡丹紋樣的錦衣, 底下襦裙長曳、宮絛飄然。隻是黛眉杏目間冇了平常的委宛笑意，雙手斂在身前，瞧見他, 似覺對勁外，標緻的眼睛睜大了些，淡聲號召道, “夫君。”

而後，又看向攸桐。

——適時保全老夫人的顏麵，也免了他難堪。

蘇若蘭掙紮苦求，“嗚嗚”的聲音破裂沉悶，驚駭絕望之間，眼中立時滾出淚來。

便見攸桐話鋒一轉，道：“你對我有成見，儘管尋我就是。老夫人於你恩重如山，卻這般讒言欺瞞，竟半點不念主仆之情！”話到開端，已然帶了厲色。

屋裡的氛圍，在傅煜踱步出去後, 微微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