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陳情[第1頁/共4頁]

恐怕等風波疇昔，蘇若蘭洗心革麵，在壽安堂認了錯，還是能留在府裡的。

“哦？”這倒在傅煜料想以外，聲音微抬，“為我？”

對攸桐而言，這已算不錯了。

周姑返來後，將滿院丫環仆婦召齊，特地敲打鑒戒一番，叫世人務必服膺府裡的端方，須以蘇若蘭為戒，萬不成做悖逆之事。

攸桐點頭回禮，問道：“將軍在內裡麼？”

這般親將，必是傅煜格外信重之人，職級不低，本領也不小。

“你本日特地過來，就為說這個？”

杜鶴冇見過攸桐，卻認得她身邊的周姑，見兩人走來，便迎疇昔抱拳道：“少夫人！”

另一份則由她拎著，送往傅煜的書房兩書閣。

攸桐遂留了周姑在外，自拎著食盒出來。這書樓防火隔音，門扇也緊實沉重，抬腳出來，入目是一把鏽了班駁銅綠的殘劍，鋒刃缺了半幅，鏽跡之間模糊異化暗沉的血跡，那劍柄上鑲嵌了一枚玉，像是被火燎過，煙色頗深。

“於夫君，這些話無足輕重，於我，卻很緊急。攸桐才德陋劣，既到此處，隻盼能安穩度日，不生是非。夫君事件繁忙，胸度量負，得空理睬瑣事。隻是人言可畏，輕易倒置吵嘴，今後再有這般費事事，還望夫君能兼聽而明，不因旁人的言語妄下結論。”

傅煜這書房既藏閒書，也是他措置軍務的地點，核心有節度使帳下的親兵扼守，周遭不準閒人等閒踏足，除了隔壁起居的小院留兩位仆婦照顧外，表裡都戍守得非常周到。

無端叫人想起疆場烽火，浴血廝殺。

這便是怪他最後措置草率了。

傅煜覷她，竟自勾了勾唇角，卻冇說話。

賣力守在書房門庭外的是位十八歲的小將，名叫杜鶴，是傅煜的牙內親將，隨使府邸表裡，便可幫傅煜操犒軍務、遞送文書卷宗，也能為府中之事通報動靜，行軍在外，還可保護值守，為人機警靈敏，技藝也極了得。

攸桐瞧得出來，自笑了笑，解釋道：“疇前在都城時，幼年不懂事，也許有過如許的事，不過舊事已矣，既進了傅家，女兒家嬌氣的弊端就得收起來。畢竟，離家千裡，寄人籬下，哪怕想嬌氣也冇那本錢。”

……

攸桐隻看了一眼便挪開目光，也冇敢再看底下橫架著的劍鞘，往裡一瞧，寬廣的外廳陳列簡樸，內間門扇緊閉，裡外隔得清楚。

“本日來滋擾夫君，是有幾句話，說完就走。”

她那位夫君傅煜正負手站在黑漆長案跟前，目光超出窗扇，側影矗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