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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柳的確美極了，朱唇鳳眼，眉似柳葉，膚如凝脂。笑的時候眉眼彎彎，說不出的嬌媚嬌美。她一頭青絲挽著高高的隨雲髻，上麵插著一支當年她最愛的羊脂玉嵌瑪瑙彩鎏簪。

男人轉頭，涼涼的看著駱秋寧：“人皮？眼睛？嗓子？笑容？”說著，他搖了點頭：“你這些東西，還不敷。”

傍晚之時，她跪著在山上徒手挖了個坑，將她爹孃安葬了。

回到山上的院子時，那陌生男人正揹著身子用針線縫著人皮。

“哎喲，裴夫人可都雅了，和順賢淑，還仁慈的跟活菩薩似的……”那人絮乾脆叨的說著，回身便要走。

駱秋寧看著男人，果斷的點頭：“不可，慾望是我現在最不能給你的。除了它，任何甚麼我都能夠換。”

現在也戴在問柳的耳垂上。跟著她施粥的行動悄悄的搖擺著流蘇，現在在駱秋寧的眼中，竟是格外刺目。

他看著駱秋寧：“我要你的回想。”

駱秋寧不曉得本身是如何歸去的。

“我要跟你互換。”駱秋寧站在院門口，看著那背影開口道。

成果呢？她問本身。大費周折嫁給了裴元，成果呢？

她爹孃的為人她明白，絕無能夠謀逆，也絕冇有膽量謀逆。

“那駱家呢？”駱秋寧冷冷的問道。

駱秋寧再蠢，也模糊猜到了答案。可婦人的話在耳邊想起的時候，還是像轟頂的五雷，炸的她腦筋嗡嗡響。

當年，的確是她本身求著嫁到裴家的，可也是裴家承諾了她才嫁過來的。

駱秋寧轉頭，看著中直接話的人。

駱秋寧總感覺，繁華而不張揚纔是美的，就像那支鎏光的簪子。本來問柳跟她想的一樣。駱秋寧麵無神采的臉上勾起一抹調侃的笑意。

另有那對瓊琚點碧璽金流蘇耳環。是當年她爹從南洋返來時送她的生辰禮。

（八）

裴元出獄那天，問她有甚麼求的冇有？她求的事裴元紅妝相聘。裴元想也不想便應了，因而她帶著駱家的萬貫家財，嫁到了裴家。

“裴夫人你都不曉得？”那人回過甚看向駱秋寧，一副不成置信的模樣：“人家那是活菩薩！你要去瞧，去施粥那邊兒去瞧。不過可不能正眼，不然就你這身份，不是玷辱了彆人麼？”

“甚麼？”

那男人彷彿不曉得身後的駱秋寧普通，隻垂著頭做著人皮。駱秋寧不出聲，他也就沉默不言。

“可不是！”駱秋寧話音一落，中間便有人接道：“可不是個活菩薩，人美心善，常常佈施我們這些貧苦的人。哎……誰娶瞭如許的人，纔是修了八輩子的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