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第3頁/共6頁]

郭儘是說脫手就脫手，連聲號召都不帶打的。

主仆三人就端著這幅悲苦的架式，一起淒慘痛慘地去了前院書房。

“我是來求父親做主的。”哭不出來，郭滿哼哼，“求父親，給我做主……”

來人是郭昌明身邊貼身小廝阿泰，年紀也不小。瞥見郭滿這模樣，驚得神采刷地就變了。他們昔日也傳聞過六女人被太太苛待，但想著到底大爺的原配嫡出，再苛待又能如何？那裡想到這都不成人形了！

雙喜哭到打嗝兒：“這回不過冇吱聲兒，就……唉！李媽媽如何敢？這木盒得有多重，她就敢拿這砸人！不幸我們女人的傷纔好……”

她揩了一把眼淚，“可我們女人與報酬善，旁人就當我們女人是泥人捏的。一個個的，都騎到了我們女人脖子上！的確欺人太過！”

實在不消雙喜哭訴阿泰內心也曉得，這冇人疼的六女人就是個麪糰兒娃娃。能逼得六女人親身跑來前院，定然是受了極大的委曲。不過家家有本難唸的經，主子的事兒他們做下人的，實在不好指責。

她頭一歪，作勢要昏。

“六女人！六女人這是如何了？”

“我們女人固然日子過得寬裕，但也跟著府上女人們一起端莊習過字讀過書的，如何會分不清好歹？”雙葉持續道，“那煙羅是老太太見主子頓時出閣，特地開了私庫給女人做臉麵的。太太拿一百兩就想換了去，這，這……”

郭滿適時吃力地展開眼，有氣有力地說：“不怪她們，是我硬要來的。”

雙喜雙葉兩個一見來人，跟瞧見血親似的，眼眶刹時就紅了。

“院兒另有空屋子麼？”痛打落水狗這類事，郭滿做得不要更趁手，“先找間空屋子把人丟出來。等會兒你兩扶我去前院尋父親。”

隻加快了腳步，說一句：“快些走吧，大爺在呢。”

實在他那裡曉得，昔日小郭滿見他都是逢年過節。大過節的，小女人就是再不懂事，也不成能頂著一張要入土的臉去。不過郭滿可不在乎這些，她再兩個多月就換地盤了：“父親，爹……求您，求您給女兒做主……”

郭滿不曉得便宜父親想甚麼，醞釀了一下，她的戲就開唱。

尋日裡在正院兒，也曾說過幾次話。平常他是感覺那婆子除了嘴巴有些碎，冇感覺那裡不對。現在一看郭滿，再想到那白胖富態的婆子，比他自個兒的女兒更像個富朱紫，貳內心就差未幾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