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鶯歌燕舞[第1頁/共3頁]

季蜜蜜下認識的望向青衣女子消逝的方向，那一處似是寒氣的來源，有黑霧在扭轉，像是被甚麼吹動著，翻滾不定彷彿有甚麼東西正掙紮著想從內裡逃出來。

季蜜蜜凝睇著紅色鬼火好久，才緩緩開口道：“你……是鬼？”語氣淡定到她本身也吃了一驚。

火光模糊搖擺道：“你彆曲解，你固然具有靈根，但是體內靈氣全無，我察看過你的修煉過程。修煉遲緩不說，每回守關時總會前功儘棄。看你的年紀已過笄禮，現在的身材空有靈根幾近與凡人無異，我自是不會冒險篡奪，你大可放心。”

“你要信賴我！”鬼火的聲音驀地鋒利。

她摸索著下床，吱呀一聲推開身前緊閉著的小窗。窗外一片死寂，冇有了蛙叫蟲鳴。夜色正濃厚，上方覆蓋的是黑壓壓的繁枝茂葉，密不透光。不遠處的溪澗也彷彿靜止不動，冇有了昔日裡的潺潺水聲，顯得暮氣沉沉。

沉默對峙好久，直到季蜜蜜關上窗，點上燈，梳洗結束，上了床……

鬼火自是不知季蜜蜜心中的小九九，見她一幅如有所思的模樣，又持續開口道：“之前我未現身是出於謹慎，現在不得不呈現是關乎你我性命。孫鶯歌如果發明我一息尚存，是不成能會放過我的。至於你，以她的風格也彆想倖免於難。乘她返回之前你必須帶上我立即逃分開陰龜穀。”

瞧鬼火冇有進一步的行動。

她摩挲了一下臂膀，明顯是在屋內，可為何會感遭到溪水畔的寒意與潮濕。

鬼火輕笑：“你不消這般防備著我，我身後就一向躲在儲物袋內。那天，你把我倒了出來，我本覺得你是個凡人。冇想到回屋後你竟修煉起凝氣訣，隻可惜……”

“你所剩的時候未幾，天亮以後孫鶯歌定會返來找你。”紅色鬼火竟然真的幽幽傳出一席女子的聲音。

“是甚麼？”季蜜蜜被勾起了獵奇心。

“小女子姓孫，名燕舞，本來也是打掃陰龜穀的雜役。”鬼火語帶幽怨。

“那……好吧……”鬼火飄向床邊。

但足以嚇得季蜜蜜心臟差點停跳，她猝然轉頭。

行，真的會交換，季蜜蜜的驚駭感消弭了一大半。她現在對待這些冇法用常理解釋的東西以近乎麻痹。

“孫燕舞？……”季蜜蜜略一思考，眸中一亮，“鶯歌……燕舞，莫非你們是姐妹！”

“噢？”季蜜蜜不置可否地拖長了尾音。

紅色鬼火顫抖了一下，本就陰暗的火光黯然了好一會。

這個能修行的天下真是險惡萬分，不但視性命如草芥，更以萬物為芻狗。她今後行事毫不能再大大咧咧要更加謹慎謹慎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