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割尾[第3頁/共3頁]

老者指了指一旁生命跡象越來越弱的小女孩。

“這孩子若非獲得紫淩上仙的庇護，將她出世後，化作蓮心，加以坦白，隻怕天君不會饒過。豈能保得這孩子的性命？現在千年已過，此事已經少有人提起，紫淩上仙大抵感知到了昊元聖君的氣味，這纔將蓮心孵化成人形，並斂去其仙力，方不會被其彆人發覺。是以這孩子便隻要八歲的心智和模樣，若今後昊元聖君完整翻開封印，重返天界，自當規複這孩子的靈力，到當時，她便可一夜之間長大成人，其修為毫不再你我之下。”

趙昊發覺懷中的小女人彷彿氣味全無，連七竅流出的血也已經凝固了，身材上披髮著玄色的煙霧，說不出的駭人。

小歡震驚地看了看小女人，又看了看一旁墮入昏睡的趙昊：“她竟然是他的女兒？！”

“不可！”

能夠安樂死，何必死得太痛苦？

老者伸手反對道：“徒兒，你可想清楚，斷了這一尾，幾百年的修為可就毀於一旦，你再想化作人形，又要上千年的時候。”

老者嗬嗬一笑：“他現在畢竟是凡胎俗子，如果初心不正，必將影響今後的修煉，或可變成大禍。那我便隻能比及下一個循環再做摸索。”

趙昊慘淡一笑，目光卻很果斷。

“謝師父！”小歡叩拜。

趙昊不曉得對方的紫葫蘆究竟是個甚麼東西，是不是就像《西紀行》裡太上老君煉製的紫金紅葫蘆，隻要叫上對方的申明字，對方承諾了，就會收進葫蘆裡，隨即貼上“太上老君吃緊如律令奉敕”的帖兒，一時三刻就會化為膿水。

“能為昊元聖君而死，是徒兒的福分，何足害怕？他和紫淩上仙知與不知，又有甚麼打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