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母親的心結第一節[第1頁/共3頁]

鐘東山說，不是啊，媽，我哥他籌算建鋼鐵廠。

甚麼？你要建鋼鐵廠？鐘母籌辦夾菜的筷子停在半空中，兩眼看著大兒子，問。

鐘東方瞪了三弟一眼，轉過臉，安慰母親：媽，你就彆難過了，等忙過這一陣子，我再好好的探聽探聽，說不定能找著呢。

一頭銀髮，滿臉皺紋的鐘母從東屋出來，歡樂的說，來了？快進屋，你張嬸飯都做好了，快吃吧。

鐘氏兄弟簇擁著母親，進了東屋。張嬸正在向桌子上擺飯菜。

鐘東山看了一眼哥哥，說，墳好好的，不消加，我看著多數人都冇給墳加土。

鐘東山俄然問，媽，你是不是想我……

好啊，建鋼鐵廠好啊。鐘母將碗筷放在桌上，歡樂的說，建鋼廠好，好，你奶奶活著的時候，就整天的唸叨著你爺爺的鋼廠，說咱鐘家甚麼時候能再有個大鋼廠，這下好了，咱鐘家又有鋼鐵廠了，咱鐘家又要出一個大老闆了，您奶奶的心願終究要實現了。她兩眼淚花閃閃。

但小兒子的半句話，已經勾起了鐘母的悲傷事，她放下碗筷，神情悲慼的說，你爺爺奶奶總算安設下來了，可你們阿誰不知死活的爹，到現在也冇個動靜，如果再冇個動靜，不可來年也給他做個墳吧，就當他死了。

鐘東方說，咱爸走失的時候不是身上帶著個酒葫蘆嗎？上邊還刻著一個鐘字，另有幾個字，以鋼為綱，好認，就是細雨，不好認，固然他後肩的處統統塊梅花痣，但送人的時候，他纔多大啊？才兩歲多，都疇昔多少年了？彆忘了，都疇昔三十多年了，都快四十年了，竄改太大了，就是見了麵，也認不出來了，找的話，也隻能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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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母說，我不管你們用甚麼體例，你們兩個必然要給我找到細雨，老頭子死活的，我也管不了了。

鐘東山壞笑道，哈哈，你冇看著？我可看著了，一頭牛在天上飛啊，哥，那是你吹的吧？

鐘東方將口中飯嚥下，將碗筷放下，說，是，我籌辦把鋼管廠賣了，建一個大鋼鐵廠！不過，這事臨時還不能對外講，我這些日子就籌辦跑這個事，臨時還冇個眉目，最好不要對外講。

鐘東方不明就裡，轉過甚，向外望，邊看邊問，甚麼？哪有甚麼？

鐘東方這才曉得被三弟玩弄了，他轉頭一巴掌拍在三弟的脊背上，憤怒道，混賬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