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觸雨傷情[第1頁/共3頁]

（二）

言畢，白華將荷葉放在桌上，抹了抹臉上的雨水朝亭邊上的人望去。亭外的人緩緩放下了手，白華又謹慎的喚了一次：“赤炎，天神？”

收回了微張的嘴巴，白華指著荷葉，扯了一個笑容對著雨中站著的人說： “你且先過來歇息歇息，吃點兒東西，再去哀痛，這但是我冒著大雨專門去給你抓了魚。”

白華朝赤炎略微挪近了些，表示附和的點了點頭，回想起了在水界時收留她的一對年老的伉儷，老頭走了好久，他老伴兒還是每次三餐多擺著一副碗筷。如果陪在身邊已經成了一種風俗，若真如果不在了，的確會不適應好久。何況雲杉都走幾百年了，他仍然未撫平心中的哀思，難為這一片癡情的人。白華的思路再次被沙啞的聲音給拉了返來。

這逐客令下得很有些程度，讓白華揣摩了好一會兒，這前一句倒是叫人走的話，這後一句如何就有種走了不仗義的意義？

”這麼些年來每年一到六月雨季我就傷情，起先是因為人不在了，這六月雨一來不免有些憶起了雲杉走時候的場景，一來二去時候久了，如果不傷個情我另有些心頭空空的不風俗。”

正拔著荷葉的小手頓了一瞬，隨即又持續拔著，“那好吧，那我吃了。”

赤炎鬆開了裙襬上的手，眼裡帶著些委曲，指了指亭角邊的茶壺。

“嗚，銷魂銷魂....”

聞之，赤炎又轉了歸去，聲音略帶沙啞， “吃不下。”

荷葉一攤開，一股魚香混著荷葉的暗香撲鼻而來，白華撕了一塊朝嘴裡塞，滿足的感慨道：“嗯，這竹海的魚肉真是嫩啊，哎，可惜你吃不下。嗯，香，真香。”

“方纔你說的風俗是在講不是你情傷未愈觸景傷情，而是每到六月下雨就成風俗性表情降落？”

赤炎有氣有力的小聲迴應： “這雨還要下些光陰，你不消在這裡陪我了。就留我單獨一人在這裡觸景傷情吧，若冇人管，我最多不過量跳幾次湖罷了。”

“你走之前能幫我再倒一壺嗎，前天早晨雨下的倉猝，我就提了一壺過來，這兩天冇見人來，也不美意義去竹屋拿...”

赤炎滿身濕漉漉的站在亭外，手裡接著雨水。水順動手心流入了袖口，一絲涼意又順著袖口流入了心中。赤炎望雨感喟，頓時無邊哀痛油但是生。

見亭外的人麵露迷惑還是止步不前，白華焦急的捶胸伸手朝之賣力呼救。這般手舞足蹈，赤炎看得更是茫然，又感覺這演技甚是奇特，隨即上前檢察。剛跨了幾步，翻著白眼的人死命一把抓住了他，指了指桌上的花生殼和本身的喉嚨，赤炎無言以對，心想著，此人到底是來勸我的，還是來刺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