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真假催眠難分辨[第1頁/共6頁]

誰在叫我睜眼？

馬傳授的嘴角仍然掛著那種老傳授所特有的標記性的笑容。“小戴，這裡是嘗試室，黌舍的嘗試室啊。”

如果天國真是如許，就真的冇有甚麼值得等候了。我不由有些欣然、有點絕望。

隻是讓我略微有些遺憾的，是天國裡也滿盈著乙醇和消毒水的氣味，固然非常淡薄，淡薄得乃至讓我有點喜好它，但這總不是我曾經胡想過的天國應有的模樣。

在說話人一次又一次的鼓勵下，我儘力地把眼睛睜得大了一些，更大了一些。

“好了，瓊，不要再胡思亂想了，那樣對你冇有好處。”傳授的話老是權威的終究結論，權威得讓人不容有任何質疑，“你在這裡，你一向都在這裡，其他甚麼處所都冇有去過。”

“衣服是被汗水浸濕的？”

誰能幫忙我呢？

是幻景，還是實在？

“催眠？”

但我仍然不敢信賴這是真的。我隻是被催眠了？我隻是做了一個夢？太實在了，的確太實在了。院子，小樓，房間，鐵籠，統統都像在我麵前確確實在地存在過似的，新鮮、活潑、印象深切。夢？夢境哪有如許地實在？

我俄然有點心慌，莫非我現在的天下和阿誰對我說話的人的天下不是同一個天下？

“瓊，醒一醒，醒一醒吧，是時候展開你的眼睛了。”

“這裡是甚麼處所？是天國嗎？”我又問道。

垂垂地，黑影在我麵前變得清楚起來，彷彿他正從白霧中漸漸地向我走近。等我終究看清阿誰黑影的麵龐時，我不由驚奇得叫出聲來：“馬傳授！”

我想我必然已經死了，天國的天下是如此地安好、平和。我彷彿瞥見一群潔白的羽鴿煽動著它們斑斕的翅膀，在紅色的天空裡自在而歡暢地翱翔。我亦伸展雙臂，腳踏清風，在雲端曼舞。

“我……，剛纔……”

我一骨碌從床上翻身坐起，跳下床就向門外衝去。但是我的腳剛一著地，就像踩上了一堆軟綿綿的棉花，腳底不穩，一個踉蹌便撲到在地。我滿身痠軟虛脫，到此時還冇有規複。

我俄然感到很累，實在不肯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隻想好好地睡一覺，哪怕就如許睡一輩子也能夠。但睡著了又能如何？如果現在屬於我的天國真的如此白茫茫一片，甚麼也看不見，甚麼也看不清，我甘願醒來，甘願回到我之前的天下。

這……這是如何回事？

我……我在院子裡、小樓裡、房間裡統統的經曆都是實在的，實在得不容再有涓滴思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