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成佛[第3頁/共4頁]

住在寺外的村民都瞥見了，世人多是往時逃災來投奔虛雲的，災後也無處可去，紛繁留下來聚居，成了村莊，這些村民素感虛雲的恩德，今晚初更剛過，世人都未睡，正在乘涼，在瓜棚豆架之下講鬼講狐，俄然寺內白光沖天，令人目炫，眾村民大驚。

虛雲又叮嚀：“你們徹夜須派人輪番值更看管具行法身，勿讓人畜觸碰！不準大聲震驚！”

“誰說冇有佛法呢？誰說修不成佛菩薩呢？”大家都說，“看！具行上人不就是最好的佛法證據麼？”

有一僧說：“敢情他昨日齋眾是死彆？今晚卻偷偷下山逃去出家接老婆了！”

“具行啊！”虛雲俄然老淚縱流，哽咽道，“為師好為你歡樂！我還不及你的功行啊！將來欲求你的境地，也還萬無能夠啊！”

找到菜寮，門倒是鎖住的，視窗望出來，冇有人影，世人一麵叫喚：“具行！具行！”

“慢著！”虛雲老衲人已經過另一批僧眾與村人擁戴而至了，他老遠便瞥見具行端坐，他倉猝喝住世人，“你們不準擅動具行！你們走開些！”

監院說：“你們在這裡亂講甚麼？還不再尋？我怕他是挨不得苦，尋了短見！快尋！”

“曉得了！”

“這……真的是……自發真火化了麼？”世人都不敢信賴，“這清楚是個活生生的具行和尚嘛！”

“那裡有火？”和尚們也給嚇慌了！“火呢？”

“火在那裡？”村人們大呼，“虛老他白叟家呢？你們如何都在此？”

虛雲心中一酸，淚水幾近奪眶而出，勉強點頭說：“好罷！”

“冇有火呀！”修圓和尚說，“白光一閃一閃是有的，倒不是火，喏！白光在曬坪那邊升起的。”

虛雲小扣殘磬，清脆的磬聲三響才過，俄然地具行的滿身震驚，化作灰燼而傾倒了！

舊事重現虛雲心頭，他曉得具行此次售衣來扶養大眾就是西去了，這一夜他為具行唸佛。

具行拜伏在地，哀號難抑：“弟子去後，誰來服侍師父？”

另一僧說：“快彆胡說吧！具行不是這等人！他若要叛道，如何還回寺來做這幾年苦工呢？他雲遊在外，若要出家不早就還了？”

虛雲說：“好孩子！你該如何辦您的事，你就去辦罷！不要因我誤了你的大事！”

虛雲伸手，顫顫巍巍取下具行手中的小磬，又祝道：“具行啊！具行！密行功圓，一磬留音！為師一敲磬，你能夠放心西去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