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最可怕之人[第1頁/共3頁]

“四姨娘瘋顛而死，是你動的手腳？”

當然，沈則煜除外。

沈則煜的目光更深了幾分：“看來是很多，就連沈府裡因為你而死的人，都已經有了好幾個。”

水濯纓當天夜裡“昏倒”在屋內，沈則煜聞訊趕到，把她接了出來。她對人說本身是看到四姨娘七竅流血的可駭慘狀，被嚇暈了疇昔，世人也毫不起疑，冇人去想這麼一個怯生生的小丫環會跟這事有甚麼乾係。

四姨娘抱病以後沈忱恭本來甚是體貼，但目睹她死得實在過分詭異可怖，驚駭也不免蓋過了悲怮之情。這類可駭事情天然是不能對外鼓吹，統統從簡，敏捷將四姨娘火化下葬，對外隻說她得了感抱病病逝。

她和大夫人明爭暗鬥了十幾年也冇分出勝負，卻在短短幾天內，大夫人就栽在這個小丫頭的手上，要在尼姑庵中受儘折磨地等死。而她本來覺得大獲全勝，不料竟然也要被這小丫頭踩進天國，乃至會死得更加慘不忍睹。

水濯纓往外看看，然後蹲下身來，從袖中取出一個香囊，把內裡的迦南香全數抖在四姨孃的頭髮上，麵龐上笑意文雅而溫和。

她這段話說得輕描淡寫，容色安靜，倒是隱然帶著一種殘暴冷冽之意，不曉得要有多少腥風血雨刀光劍影，才氣感化得出如許的語氣神情。

“對。”水濯纓的笑容更加溫和，“白蚨蟲一碰到迦南香的氣味，就會受刺激而發瘋亂鑽，以是我明天來聽雪院之前，特地帶了一個迦南香香囊。你若冇有對我起殺心，這個香囊就不會被拿出來，我乃至還能夠奉告你驅蟲之法；但你既然要殺我滅口……那抱愧，你隻能先死了。鳥儘弓藏，兔死狗烹，跟姨娘如許的人同事，我如何能不給本身留點後路？”

……

這時候，聽雪院的院門處傳來喧鬨人聲，有燈光閒逛，估計是沈忱恭已經聞訊帶著人趕過來了。

“我隻是一個亡國俘虜，可你現在卻被踩在這個亡國俘虜的腳下，連狗都不如。比及你腦顱中的蟲子啃光了你的大腦，從五官七竅中爬出來，把你的整張臉咬成稀爛，到時候人不人鬼不鬼的瘋顛模樣，那就是連瘋狗都不如了。”

“是啊。”水濯纓笑得雲淡風輕，倒是站起家來，一腳毫不包涵地踩上四姨孃的臉，重重碾了下去。

水濯纓明天早晨請他找迦南香給她，而四姨孃的屍身從後花圃中抬出來時，固然帶著一股濃烈的血腥味，但他還是從中辯白出了迦南香的香氣。

四姨娘滿身狠惡地顫抖著，隻覺此生未有的龐大驚駭感鋪天蓋地覆蓋下來，再也說不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