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第1頁/共4頁]
燕清對文人這類迂迴玩猜謎的磨練智商把戲,早垂垂風俗了,本身也冇希冀賈詡會直說,可聽到他這麼說後,還是前提反射地看了眼呂布。
實在兩人本質上是半斤八兩的,可袁紹好歹會做個模樣,麾下的謀士又比公孫瓚的本事一些,關頭時候偶爾勸得住人。公孫瓚倒是一起不斷作死,都冇個部下攔得動。
燕清自知做得過火了,幸虧搬起的石頭尚將來得及砸中他另一隻腳,這日正中午分,風塵仆仆的傳令兵便傳來了捷報——昨夜二更,李肅軍中遭牛輔領人劫寨,全無防備下喪失慘痛,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兵馬全無章法地亂竄,幾乎不得不敗退弘農。
呂布雖一如既往地繃著張臉,可明眼人都看得出他盯著賈詡的眼神有多傷害,的確隨時隨地要伸出大掌來,好把這吊起他胃口又用心賣關子的混賬智囊給一下拍扁。
燕平淡淡一笑,涓滴不避諱他們要扣下大頭的目標:“長安職員殘落,除太尉部下那些人馬,幾近無兵可用。陛下與宮人外,未幾餘些四體不勤的朝廷官員,三成已是綽綽不足。”
呂布欣然點頭,痛快道:“既兩位先生與布觀點分歧,便叫文遠當即斬了祭旗罷。”
史上交兵好久的兩邊都糧草非常完善,不得不臨時寢兵,而修生養息的這段時候過後,就是公孫瓚狂走下坡路,一去不複返的悲劇開端。
……也不全怪他,想多長個兒,彷彿就得捐軀點心眼。
在演義中,就連乾出近似事情的呂布都極瞧不上胡赤兒的為人,當場斬了了事——畢竟他與丁原是相互操縱的乾係居多,相互也心知肚明,並無本色上的父子親情。背棄起來雖惹人詬病不齒,卻遠不似謀財害命到極信賴本身的下屬頭上的胡赤兒來得倒胃口。
對這素未會麵的降將,他以罕見的冰冷口氣,一字一頓地評價道:“倘若輔先敗亡,其另覓明主,尚是情有可原,然此人極心術不正,犯下此等見利背主之舉,還以此沾沾自喜,話語之間不見半分羞忸捏疚,實在令人髮指,深惡痛絕。本日為貪幾枚金珠便可砍下視其為親信、各式信賴的牛輔之項上人頭,他日如若再逢性命攸關之難,見蠅頭小利後,以其險惡賦性,又當如何?定會為其所害!”
燕清內心暗叫不好,觸及軍中奧妙的就等閒不答,還特地轉眼問他定見,這不就明擺著對賈詡還不敷信賴嗎?
這事一了,賈詡忽問:“敢問主公,不知此番自郿塢搜出,又囑托高順將軍轉走的糧草,共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