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第1頁/共4頁]

隻是他直到被折.磨到死了，也隻給出智囊未曾遇害，卻無端不見蹤跡，連他也不知去處的荒誕答案。

不過他雖內心憂愁發虛，麵上卻半點不顯，還頗落拓地與徐庶有說有笑。

一進城便下了馬車，燕清與徐庶一同在稱得上井然有序的街上走了走，正揣摩著要不要找個衛兵去自表身份求見呂布時，就見到一個銀鎧小將豪氣勃勃地騎著高頭大馬，領了隊人還是巡查來了。

隻是為了不叫徐庶看出端倪來，接下來趕路的半個月中，燕清老誠懇實坐在馬車裡，傷臂還是裹著牢固用的纏帶，膏藥則偷偷扔了。

因誰都以為，經此突發叛變，那位驚才絕豔的智囊祭酒多數已遭不測。

呂豫州卻決然不信。他先是神采黑沉，當場暴怒地痛罵了李賊一通，再顧不得甚麼大局為重，當場就抓了方天畫戟，騎上赤兔馬，點了百來號馬隊就殺往袁紹那頭去，這回賈詡也不去攔了。

“叫諸位擔憂，清甚愧之。實乃清未儘到督軍之職，方令李肅叛出矣，吾深感無地自容，且去主公處回稟請罪。”尚未認識到局勢的嚴峻程度，隻想著要儘快挽救賈詡，不然他遲早得甩手不乾的燕清向徐庶歉意道：“在其間事了前，唯有先委曲元直去清之寓所等待一二了。”

偶爾與徐庶手談，更多時候是他閉目養神，對方本身讀書，時不時交換幾句，倒也有些氛圍，鎮靜調和似與老友春遊。

燕清利落地撩起廣大的袍袖，叫他看了眼嫩生生的烏黑胳膊。

也不知呂佈會如何重罰他這個瀆職督軍……就算半途拐了徐庶這個大賢來奔，可呂布在氣頭上時可不會在乎一個名不經傳的文人所代表的龐大代價，更彆想可否把這當作將功折罪的本錢了。

徐庶暢懷大笑，擊節道：“好極，好極！”

等在豫州真正安設下來，改進造紙術，差工匠備雕版印刷設備，以及興建書館等設施的事件也該提上日程，而派人去尋此時正四周雲□□醫的神醫華佗一事，也要變成當務之急了。

這些書卷還是徐庶走前還特地回了趟居處取來的，多雖未幾，卻也占了他大半個承擔的空間。燕清見車上如此顛簸暗淡，他竟還能自如端坐，手不釋卷，極是入迷，不由勸道：“書雖好，在車上覽閱，卻於雙目有損，不宜久為。”

他眉頭緊皺，催馬到燕清身邊，恭敬問道：“請先生恕遼無禮，不知可否容遼一觀先生左臂？”

但是，緊接著又傳來李肅已叛變、當夜就斬了統統不從者帶著糧草武備去投了河北袁本初的凶信。乍聞此事時，就連一向對峙禁止呂布親身領人去聲討背叛李肅的賈詡都默不出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