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萬曆四十七年[第2頁/共4頁]

說話間下流河道中，一艘看著眼熟的客船緩緩而來，黃鎮立即號召一聲，楊信幾個從速把船撐向航道。因為這裡漕船數量浩繁，本來就不寬的河道被堵成一條水巷，他們和那艘船恰好構成交彙。那船艙裡汪家的老管家走了出來，看了看他們，然後笑著向船麵上的黃鎮號召一聲。

精確說是二十六年。

長度不到二十米，除了前船麵最多四米空著外，剩下全都用半圓的船蓬覆蓋，船蓬是竹編的，並且刷了桐油。但在尾部舵艙上方，卻分外加了一個低矮的大木箱，從開著的視窗能夠瞥見內裡掛一件肚兜……

但隻是一部分。

“上凍如何辦？”

“今上雖在位四十七年，但若說這皇諱的確少有人知。”

船老邁黃鎮伸手將楊信拽上船麵同時熱忱地問道。

事情條約……

汪家那位蜜斯鎮靜地揮手喊著。

這是她的內室。

黃鎮很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這又是通哪個鬼處所？”

黃鎮笑道。

黃英說道。

“多謝都管警省！”

很快西岸燈火閃動。

他拍著楊信肩膀感慨。

楊信終究曉得這是哪一年了！

“那我們去那裡？”

“今晚先到尹兒灣，若路上無大故，估計七八天後就能到張家灣，到時候楊兄弟能夠去京師逛逛，沾一沾帝都的龍氣。”

黃英白了他一眼說。

黃英打了楊信一下說道。

“想來都管年長，見的人多，總有幾個長相類似的，就說長輩看都管也親熱，就彷彿鄉裡一名父老！”

老管家似笑非笑地看著楊信說。

“通我家！”

黃鎮滿臉堆笑地躬身說道。

“這是去三角澱的，過了丁字沽就進三角澱，出三角澱進會同河，持續向前是苑家口，北上霸州西去清苑。”

夜風中他傲立船頭，看著火線越來越近的尹兒灣，岸邊的漕船數量也越來越多，很快再次就如天津船埠般密密麻麻起來，並且連綿向前望不到絕頂。這些滿載沉重糧食的江南船吃水遠超他腳下的淺船，隻能借漲潮飛行到這裡，然後搬運到岸上的一座座堆棧，而一艘艘剝船將在接下來的時候裡將這些糧食源源不斷運往通州。這些漕船分歧於民船，都是有軍隊押送的，每船都配有幾名流兵再加上雇傭的船工，他們在任何河段都享有優先通過權，一旦趕上航道擁堵，統統民船必須為他們讓路。

黃鎮冇有跟他多說甚麼。

“我們恰好同業，也好路上相互也有個照顧，小四，拿兩盞燈籠給黃長年，把我們的也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