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驚變[第1頁/共4頁]
“城中軍士還安穩否?”趙溍點點頭,確是如此。
“咚咚咚。”三聲拍門聲傳來,房中幾人驀的一驚,不約而同地伸手抓住放在桌邊的佩刀。
“要不得要不得,大夥都是本地人氏,還是莫要壞了鄉誼。”
“老三,禍出自口,謹慎隔牆有耳,這城中目下還是大宋之地。”茅二哥見他又要胡說,從速打斷。
“來人,備馬。”徐都統在屋中坐了會,忽得拿起酒壺,咕嚕咕嚕狠灌了幾口,旋即起家大喝一聲。
“都頭,俺們就這麼乾走?這府城以內,儘是熱烈去處,不如乾脆......”
前麵吟詩之人叫趙溍,時任沿江製置使、知建康府、行宮留後,恰是那位口中的東翁。接過來人的手劄,一目十行地看完後,仍遞還給那幕僚。
“稟都統,門外來人,自稱陳先生。”門外一個軍漢答道。
滂湃大雨中,建康府製司衙門前高高直立的旗杆搖搖欲墜,帥旗被風扯得直似要扯開。
“啟稟製帥,那袁通判又在外要求覲見。”府中一名小吏前來稟告。
“不瞞三位,陳某此來,身上帶著製帥鈞令。”陳先生拍拍胸脯,三人知他另有下文,也不接話。
“啊!”袁洪大吃一驚,身形一晃,幾乎就要站不穩,一旁的統製忙將他扶住。
“那翁福最是主動,徐茅二人也並未出言反對,此事十拿九穩,就等東翁下決計了。”這三人都是這建康府中掌軍之人,隻要獲得他們的首肯,事情方能夠勝利。
有宋一代,參軍之人都要在刺字,小部分在手臂上,大部分則是臉上,成為一小我平生都洗不掉的印記。
“元人到來之前,統統都是未知之數,說話還是謹慎些。我等不是文人,朝廷殺之如屠一狗。”大哥摸著臉上的刺字,忿忿地說道。
“某卻不信,部下這很多軍漢,逼得急了,大不了去投那元......”翁福笑笑。
“陳某就不客氣了,各位,同坐。”陳先生也不推讓,端起酒杯一飲而儘,天雨日寒,這溫酒恰好能怯怯寒氣。
“噤聲!爾等先出去。”當中的大漢厲聲打斷了那男人的說話,擺擺手叫那幾個婦人出去。婦人們扭捏著站起家,鄙陋男人伸手摸了一把,收回淫蕩的笑聲。
“罷了,事難分身,趙某隻要忍痛為國了。爾從後院出去,莫叫彆人曉得。”趙溍一聲長歎,將早已籌辦好的文書交與那幕僚,那人收起文書,恭敬施禮,回身向後走去。
“快,帶馬,爾等隨我走。”翻身上馬,帶著幾個親隨並那統製便朝校場而去。一起上,已經能看到三三兩兩的潰兵遊走於街道上,幸虧還算禁止,冇有擄掠民居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