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下山[第3頁/共4頁]

入城後，葉殊徑直去了醫館。

葉殊略頓了頓，徑直走了出來。

對於草木之物，葉殊幾次試過後，大略推知這渾沌水若僅用以栽種塵寰草木，哪怕是凡人推許之珍稀種類，一滴兌水萬斤後也還是功效不凡；如果用以種植靈花異草、貴重藥材，則視其所需朝氣而定，但非論如何，一滴水將數十年藥性轉為數百上千年，也不在話下。

而這兩樣服從雖能令葉殊欣喜，他卻更在乎渾沌水對於生靈的好處。

老大夫看一眼那揹簍，終究還是說道：“後生故意了。”他不再推讓，但在收他藥材時，便多算了些銀錢。

一麵修行，葉殊也一麵翻閱那老大夫所給的黃皮藥書，將凡人的大夫常用哪些藥材、如何采摘藥材等牢服膺住，隨後纔去山中尋藥。隻略微去得深些，就能見到很多草藥，隻是大多年份不敷，少數生在偏僻險要之地，藥性便更充分些。

老大夫一怔，旋即推讓道：“後生不必如此，當日都是少城主心善，老夫隻是適逢其會罷了。這一顆參能換百兩銀，不是小數量，後生拿了銀錢，手頭也可多些積儲。”

葉殊約莫摘了有小半簍，並未放入混元珠內，而是直接背了歸去。以後他操縱兌過的渾沌水將此中少數藥齡稍長的灌溉一番，使其藥性更強，另有些本來脆弱的，也補充一番……等整治得差未幾了，終究擺放在桌上的草藥，品相瞧著就好了幾分。他這番措置皆不過分，所出之物藥齡最高也就五十年，稱不上甚麼貴重山珍，但若隻是賣上些銀錢，調換一些所需之物，卻並不難。

轉眼間，半個月已疇昔。

是以葉殊更加果斷，每一日吞服渾沌水之事，毫不間斷。

老大夫接過藥書，看向那顆參時，倒是眉頭微蹙，似有難堪。

前些光陰，柱子上拴著的一隻野雞因腿上有傷，又幾日無食可吃，活力減弱，奄奄一息，葉殊心中一動，便取了一杯兌過的渾沌水餵它喝下。下一刻，那野雞便敏捷規複元氣，就連那腿上的傷口也很快癒合，非常神異。除此以外野雞再無非常，厥後葉殊將它宰殺吃了，卻覺那野雞肉滋味鮮美，比之先前所殺的幾隻野雞強上很多，儘數吃完以後，更模糊覺出絲絲熱流在體內流淌，非常熨帖……單單隻吃那大葉青菜時，倒是並無這般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