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個故事[第1頁/共4頁]

關靈道笑著說：“弟子自小通樂律，操琴吹簫拉胡都會，唯獨不會寫字下棋，三宮主可千萬彆教我下棋。”

“前上清的門規都在藏經閣的第三層以內鎖著，向來冇傳出去過，連上清宮的弟子都冇人看過，你從那裡看到的？”石敲聲的聲音有些焦急，說著就要轉頭走，“這事我得奉告三宮主。”

“三宮主也懂樂律？”

關靈道一時候難以反應：“我發誓絕對冇去過藏經閣，也不曉得這是前上清的門規。這事彆奉告三宮主，他這幾天討厭我討厭得要命，你奉告他，我就冇活路了。”

通樂律，會操琴吹簫，這麼高雅的事，如何放在關靈道身上就感覺不端莊？他會彈甚麼曲子，高山流水，陽春白雪？設想不出來。

關靈道真的冇想睡覺，卻擱不住高低眼皮子打鬥，剛纔就是那麼放鬆了半晌，竟然就這麼睡著了。

這是他住的處所，他走去那裡？

石敲聲用手指著紙上的一段話，唸到：“卯時即起，晨練三刻，打掃表裡，整齊無塵――這段你是從那裡聽來的？另有這一段――”他又指著上麵的幾行字：“你都是從那裡看到的？”

“那是甚麼啟事？”

宋顧追早就說了，這小子淩晨起就規端方矩地在木折宮掃地，冇有怠慢，也冇有偷工減料。計青岩不想再多說甚麼，悄無聲氣地在鬆樹下的陰涼坐下來，左手撿起一顆玄色的棋子。

計青岩的腦中空缺了一下。

麵壁整日，回屋後倒頭就睡。老者的聲音時高時低，關靈道被這聲音節製作息，天然是苦不堪言。但他現在被計青岩把守得緊，夜裡甚麼也不敢做，隻能臨時忍耐，等風頭過了再說。

“我從冇記錯過任何事。”

關靈道聽他說這是上清門規時另有些不測之喜，聽到最後那句話，才當真愣住了。

計青岩淡淡地說：“你通樂律？”

“二十題中答對了十三題，隻差一題就能過，秦執事想讓三宮主決定，要不要讓你過。”石敲聲微微皺著眉，“但我來找你的啟事不是這個。”

麵壁，不是看他！

院子空空如也，計青岩不在。

他說話的語氣就像是偶然間提起，底子冇有其他的意義，關靈道心頭一跳，笑著說：“那次是起來去廁所，不謹慎聽到莫仲賢的屋子裡有動靜，才站在門口看了看。”

“甚麼真相？”

冇過量久，牆壁那邊傳來略重的呼吸聲，有點雜音，彷彿是吸氣不順，忽長忽短。計青岩抬了抬眼，眉心幾不成見地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