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屋漏偏逢連夜雨[第1頁/共2頁]

與他的大聲嘶吼構成光鮮對比的，是我的輕聲細語，“我不是那種敢做不敢認的人。不是我做的就不是我做的。嗬嗬，不過你還真是好兒子啊，媽媽在床上疼得起不來，你卻扔下她和孩子到夜店和你那幫朋友買醉，真是了不起的孝子。”

“喂？哪位？”料想以外的平和而規矩的口氣。

“你這個賤貨！你死定了！死定了！”

電話那頭傳來他的一聲驚呼，緊接著，聽到玻璃摔碎的聲響，以及他中間人謾罵的聲音。

電話接起後，先是聽到幾聲醉醺醺的聲音在吼，是男人的聲音。

“不是我做的！”我也不由倒吸了口冷氣，感受事情越來越龐大，越來越失控。

人啊人，多麼奇特的生物啊。幾天前還依偎在一起你儂我儂，現在卻用著最暴虐的言語，最狠辣的體例，巴不得致對方於死地。

“你媽那點傷，比我的腦震驚來，實在是小巫見大巫了。”

“我草泥馬的唐依依，還小傷呢！你昨晚拿個袋子照著我媽的頭往她肚子上狠踹的那幾百腳了，差點要了她半條命了，我媽現在都還躺在床上起不來呢！你最好彆讓我逮著你，不然我――”

阿誰女人到底想如何樣？

緊接著，他氣憤而降落的聲音傳了過來，“你這個瘋女人，竟然還敢打電話來，你不想活了？”

響了好一陣子以後，電話才被接起。刺耳的音樂聲異化著喧嘩喧鬨的人聲鼓譟得我耳膜一陣發痛。

“你他麼現在還來否定，成心機麼？不是你另有誰？另有你們公司的人，發瘋了一樣到處在找你，你他麼到底做了甚麼啊？我快被他麼煩死了！哈！我也真是夠了，跟你這個瘋女人另有甚麼好講的。你隻要記著一點便能夠了，我必然不會放過你，必然不會！”

我艱钜的嚥了咽，“可惜，冇能如你所願了。”

“快他麼接一下電話吧！一向在響，都快響了一早晨了。老子給你接起來了，你小子是手受傷了傷得連電話都接不動了麼？”

我甘願他是不曉得，不然孩子都不見了，還能這般在內裡花天酒地，真的連人都算不上了。

聽他說得咬牙切齒，我不由有些迷惑了，傷害他媽？莫非就是那晚的那下推搡？

我的手內心已經儘是汗了，嘴上卻紋絲穩定，“就是因為想好好活，纔要打這個電話給你。”

“媽的，你有甚麼衝著我來好了，你害我媽，我死都不會諒解你！”

又是一陣摸摸擦擦以後，我才聽到一聲久違的聲響，即便那聲音是如此的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