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貪財丫鬟[第2頁/共3頁]

冇排位的庶女，是冇資格直稱蜜斯的。

“霓裳蜜斯，比來彷彿胃口不錯——”玉春摸索著問：“莫非是有甚麼喪事？”

“銀子？”玉春定住腳步，麵上一副莫名狀：“甚麼銀子？銀子不是給了你了麼？”

逃離一種危急，卻有能夠麵對更多危急，聰明人都曉得該如何選。

可她的前程並非玩弄一個玉春就能竄改。

若能記到這兩位夫人名下，入了排行，方能入族譜。如許，她才真真正正被當作沈府端莊蜜斯，纔不會像上世阿誰不幸的原身沈霓裳一樣，被人似一件物品般的輕賤買賣。

叉掉沈父劃掉大夫人，僅剩的挑選便是兩位側夫人——生了三少爺的王夫人，以及至今無所出的司夫人。

玉春先楞了下，轉晌回神過來，才把銅盂端過來，讓沈霓裳吐水清口。

“小——霓裳蜜斯，”她遊移地看著沈霓裳，差點又喊錯了，從速改過，卻靈敏的抓住了最關頭的四個字，“悠長籌算？霓裳蜜斯，你，你說說明白，奴婢，奴婢如何有些聽不懂？”

習武不成，冇有武力加持，她便不能隨便分開這沈府。

大夫人馬氏生了大少爺二少爺和大蜜斯，兩年前，又收了侍妾所出的沈秋蓮在名下，入了排行當二蜜斯。

像沈霓裳這類並非夫人側夫人所出的庶女，是冇資格排位的。

大夫人珍惜羽毛，本來倒算是個好人選，但她想了想，終還是劃掉了。

“嗯，你說甚麼？”一抬眼，卻見沈霓裳似笑非笑的眸光。

但普通近身服侍的丫環仆人在暗裡裡，都是喚“蜜斯”，以示靠近示好。

“都雅哪——”沈霓裳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看不出喜怒。

“端方就是端方，你昔日都做得好，”沈霓裳笑了笑，冷意收起，眼神愈發安靜，語聲也陡峭極了，似是語重心長：“本日這錯可不成再犯，我們這院子雖隻你我兩人，但若要作悠長籌算，便該從這些小處經心，冇了端方可不成。”

男仆人沈父沈重山，不消考慮就被她叉掉了。

這還是阿誰一日說不了三句話，連家中宴客都不敢見外人的霓裳蜜斯麼？

“冇，冇甚麼……”不知為何，被那雙黑黝黝的大眼睛驀一對視，玉春就有些莫名心驚，忙賠笑道：“奴婢冇說甚麼，隻覺著霓裳蜜斯比來氣色好多了，比昔日看著還都雅很多呢。”

沈霓裳的神采並不淩厲，說話不急不緩，乃至麵上另有一絲如有若無的安靜親和：“我的月例是一個月二兩，你每月隻給我一兩，說剩下的要攢起來，今後給我做嫁奩。你來了半年，本日初三，加上這個月的，你那兒應當有七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