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寒毒[第2頁/共3頁]

何晏之悄悄叫苦，隻道麵前此人實在太難服侍，一句話不謹慎就要拂了他的意。隻好死力裝出誠懇的模樣，委委曲屈道：“我待宮主但是一片熱誠，六合可鑒！您叫我往東，我毫不敢向西，那裡敢欺瞞宮主？如果哪句話獲咎了宮主，也是偶然之過，還望宮主諒解晏之。”

楊瓊細細打量著何晏之：“你真的喜好？”

楊瓊的臉上竟暴露了淺淺的笑容，那笑容極美，猶若三月裡的灼灼桃花，何晏之的心都漏了一拍，卻也模糊生出些惶然。

何晏之一愣神，見楊瓊神情嚴厲，不敢怠慢，立即凝神斂氣，意沉丹田，隻感覺滿身高低的內力極其充盈，身上的傷痛竟也微不敷道了。他驚奇問道：“啟稟宮主，我隻感覺功力陡增了一倍不止，卻不知是何原因？”

他偶然候實在搞不懂楊瓊的內心到底在想些甚麼。或者說，在楊瓊的內心，將他何晏之當何為麼。他考慮著，謹慎翼翼地開口說道：“宮主言重了。何晏之能夠在宮主身邊奉侍，已經是三生有幸，再無其他的期望。”

何晏之心道，我在你手裡莫非就能活得悠長了麼？口中卻道：“俗話說，死生有命，繁華在天。自有老天爺替我安排了，我又操心甚麼。”

楊瓊眉心微微一蹙：“你如果對我有所坦白，不但幫不了你，還會有性命之憂。”

何晏之點點頭，這回倒冇有裝腔作勢，發自肺腑道：“宮主使起這套劍法來，就比如是那妙姑甚麼山的神仙，我內心早就欽慕得很。隻是宮主從未曾教人。”

楊瓊烏黑的眸子盯著他，語氣倒是溫暖的：“你跟了我這麼久，冇有功績也有苦勞，你如果有甚麼冇有完成的遺言，無妨說於我聽聽。我若能做到，天然會幫你達用心願。如何？”

他還是陪著笑，恭恭敬敬地說道：“宮主這般神仙似的人物，天上地下再難找出第二個。宴之能隨時隨地見到宮主，便是極其榮幸之事，何況宮主還屈尊教我琴棋書畫，傳授我武功內力。何晏之何其有幸，隻怕世人都要妒忌我的福分。”他一邊說著，一邊細心察看楊瓊的神采，見對方的神采愈來愈暗，倉猝調轉話頭，道：“如果說到遺言，宴之倒是有個小小的要求。宮主的瓊花碎玉劍使得入迷入化，我實在喜好得緊。宮主若能將此劍法傳授於我，何晏之死而無憾。”

“寒毒？”何晏之一臉茫然，“我怎會中毒？我未曾記得本身受過火麼重傷。除非……”除非是被你所傷。前麵這半句話，何晏之天然不敢出口，不過，他實在想不出，這世上除了楊瓊，另有誰曾今對他不分青紅皂白地拳腳相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