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衝突[第2頁/共5頁]

二十餘年來，謝婉芝鎮守江南，從未同四族正式比武，她秉承昔日江陵王楊青青的遺策，對四族八派分而化之，官府與武林相安無事十幾年，江南士族亦恪守本分，並無事端。大院君同天子反麵已是眾所周知的宮闈幸秘。隻是，謝婉芝未曾想到，沈眉父子操縱劉南圖暗中對江南武林的姑息放縱，幾年以內竟重新連縱四族，在江南之地掀起瞭如此大的風波。

沈眉誠心道：“這些年來，我與少主一向在尋覓你。晏之，你且撫心自問，這些日子以來，你大哥對你如何？你如許與他作對，他何曾難堪熬你？本日之事，你若能服從他的安排，豈會落到謝婉芝的手上，反而拖累了你的兄長！”

何晏之隻是點頭道：“沈莊主，你還是省些力量，我毫不會信賴你的話。”

謝婉芝卻一擺手，眼睛盯著沈眉：“好！我便賭上一回！”她對葉雲舒道，“你帶著人在此抵擋一陣，派幾個近衛隨我同去便可。”

沈眉倒是一笑：“謝大人固然放心，鄙人必然讓你遂意。”

何晏之聽他們二人這番對話，心中模糊綽綽已經有了一點躊躇，心中更有一個惶恐的動機：自已同沈碧秋，莫非真的是骨肉嫡親？他的神思有些恍然，這些日子以來的經曆彷彿一場夢幻，叫人辨不清真假。門外的殺聲還是喧鬨，他不由自主地今後退了幾步，口中卻道：“我隻是一個孤兒，未曾見過本身的父親，又何來殺父之仇？”

何晏之目瞪口呆，他本來感覺沈氏父子狡計多端，對本身更是虛與委蛇，卻不料在緊急關頭，沈眉竟然如此保護本身，乃至不吝捐軀性命，真恰是始料未及。

“放了沈莊主，還四族一個公道！”

謝婉芝哈哈一笑，“陛下若能服從鄙人的勸戒，爾等焉能活到本日？若不是因為劉氏一族擅權，江南四族早已冰消崩潰。真恰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了。”她轉頭對何晏之道，“小子！你的殺父仇敵就在麵前，你想不想報仇雪恥？”

府門以外，喊殺之聲此起彼伏。謝婉芝舒展雙眉，低聲對葉雲舒道：“我本想孤注一擲救出皇宗子，想不到這個沈碧秋借岷王之勢在江南運營了數年，權勢比竟當年的歐陽間家還要毒手！是我粗心了，竟然養癰遺患，愧對聖上的信賴！”

謝婉芝的目光落在何晏之身上：“沈碧秋如果不承諾。我便殺了他的兄弟。”她目光森然，“子衿，要麼你先帶這個小子的一隻手出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