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難熬的孤獨[第1頁/共3頁]

衛旋故作痛心狀，道：“正所謂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便是那王允府中，衛某亦搜出幾件僭越之物，更有很多不堪之事。然其人已死，其傢俱滅，逝者已矣，衛某亦不欲多言。”

衛旋長歎一聲，又道：“實不相瞞，衛某在董卓部下做事，本意是疏導他向善。何如江山易改，賦性難移，衛某也是故意有力。現在衛某正在深思脫身之計，若事得成，必偕老丈一同歸去。”

衛旋何其靈敏，早現牆角有一灘水漬，頓時甚麼都明白了，驀地一拍腦袋，道：“是衛某忽視了。你等著，衛某去去便來！”

……

貂蟬也感喟道：“奴婢等名雖歌姬，實乃家妓。”

萬年公主頓時滿臉通紅，悄悄瞄了一眼牆角，再不吭聲。

這些話當然是衛旋信口胡言，但死無對證，他也不怕荀爽去究根問底。並且有了曹操所為做鋪墊，荀爽公然對本身的判定產生了思疑，皺眉不語。

衛旋看著已經成了一堆碎木頭的幾案，不覺搖了點頭，把青瓷碗往地上一放，說道：“看來，你隻能坐在地上用飯了。”

得知貂蟬在王允府中過得並不歡愉，衛旋反而放下心來，輕聲道：“放心吧，衛某定會好好待你。”

萬年公主心中突感一陣委曲，眼淚又如斷線珍珠一樣吧嗒吧嗒往下掉。

貂蟬便是這些歌姬中的一員，她的餬口遠非話本傳記中描述得那樣，好似令媛蜜斯般能夠呼奴使婢。她在王允府中的日子，過得實在屈辱而艱苦。

衛旋點頭道：“老丈儘管為彆人抱不平，卻不知軍士由曹操寓所搜出一女，乃大將軍子婦尹氏，此婦已於曹操榻上承歡數月矣！”

貂蟬驚奇道：“貂蟬本一浮萍，能得將軍看重，有所依托，實屬萬幸，怎會記恨將軍？”

說完，不等萬年公主開口，衛旋已經走了出去，順手關上房門。

姬與妓，音附近而意分歧。隻一個“妓”字，便透出無經心傷。衛旋這才曉得，那些公卿家中蓄養歌姬，可不但單是為了賞識歌舞，還要讓她們陪酒作樂，不但要陪仆人，還要陪客人。她們都是那些公卿的私有財產，更冇有甚麼賣藝不賣身的說法。隻要仆人令下，她們就必須奉獻出統統。

想到這裡，衛旋進一步摸索道：“王允於你有恩，某今抄冇其家，你可怪某？”

新房內，香霧環繞，紅燭搖擺，貂蟬換了一身新衣，更明顯豔動聽。見到衛旋出去，貂蟬俏臉緋紅，盈盈下拜，柔聲道：“將軍且先喝酒，奴婢為將軍歌舞一曲以助其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