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農商之辯、太原(2)[第2頁/共4頁]

第40章 農商之辯、太原（2）

揚州儀真縣：《嘉靖儀真誌》卷七：“宿喜商賈不事農業……田畯較賈十之一，土著較流寓二十之一。”徽州：金聲《金忠節公文集》卷四：“能以生業著於地者，十不獲一。”《萬曆常山縣誌》卷山：“丁壯者屏而事負載，以取日入之傭值……務本力農，已去十五。”陝西三原：《成化三原誌》卷一：“民逐末於外者八九。”

黃來福又喝了一杯酒，一個穿戴淺藍色衣衫，頭上流著雙丫髻，約十五六歲的少女來給黃來福滿上了酒，一股淡淡的暗香傳來，黃來福無認識地看了她一眼，不由微微有些驚奇。

那人滿麵笑容隧道：“店主一向叮嚀，千萬要小的在這裡比及黃大少爺，小的連續等了多天，總算比及了。”言下是不堪之喜。

黃來福搖了點頭：“小民愚笨短視，隻顧麵前小利，卻看不到將來的景象，古有雲，金銀珠玉，饑不能食，渴不能飲，不如穀物絲麻。逐末之風大興，稼穡不敷，加上大災大旱，如有小人挑動，必生大患。”

渠廷柱嗬嗬笑道：“大少太客氣了，內裡請。”

“嗬嗬，那就好，那就好，隻要大少不怨老夫接待不周便好。”渠廷柱笑道。他這邊熱忱，隻要他中間的渠良萬勉強保持著笑容，偶爾對黃來福舉起了杯。

“嗬嗬，大少，請嚐嚐這道魷魚卷燒魚肚，這但是京師來的大廚親手做的。”

這股畸形的棄農興商民風，之前隻多產生在貿易發財的江南一帶，冇想到這股民風現在也滿盈到北方來了。

彷彿這些菜肴對他來講，隻是很淺顯的東西，讓渠廷柱有些驚奇，這黃大少不是個貧苦軍堡出身的人嗎？就算是千戶宅內，也吃不到這類好貨吧，如何他一點感受也冇有？他卻不曉得，此類菜肴，對後代的黃來福來講，並不算甚麼特彆的東西。

隻聽中間的渠良萬良低聲嗬叱道：“五妹，你如何能隨隨便便地跑過來？”

“大少，這些菜肴可合您的口味？”

明時的市民文明已經非常成熟，太原作為明朝一個首要的貿易都會，就更是如此。街上走著各種百般的人，驢馱子馱載著的百般的貨色，茶社裡每天都是滿客。綠柳成蔭，枝條煙娜的柳巷上，人流熙攘，絡繹不斷，各式百般的口音都能聽得見。

看著麵前這統統，黃來福不由心下暗歎，人說當時明人商賈競相奢糜，誇富鬥豔，公然不錯。看看麵前奢豪的景象，再看四周流民雲集，真是讓人感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