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 耗子屎壞了一鍋粥[第1頁/共3頁]

“事到現在。”徐文長微微眯眼，重又暖和下來，“我再問你，要麼獻妾，要麼讓張經死，你――如何選？”

如此的根絕！

“張經若勝必死！！！”

他恍忽體味到了徐文長草書中真正的力量。

“……”楊長帆聽得已經慌了。

“哎呀！”徐文長又俄然拳掌一擊，“罪名不就在麵前麼！”

不是老鄉，不是門生，不是部屬，不是同事，戚繼光跟這條線是無緣了，眼下看來，與嚴黨還近一些。

“勝負已是定命。公子能竄改的，僅僅是誰先誰後，用何種體例來實現這個定命。”

何況楊長帆，他聽到這位元老的事蹟後，如何能夠還希冀趙文華乾得過他？把他乾了，東南還要不要呢？

楊長帆用說話直接描述當晚的氣象：“恨的趙文華咬牙切齒，捶胸跺地。”

“呼……”楊長帆也逐步沉著下來，沉吸一口氣，暴露了與徐文長不異的神采，“為了一個何永強，有需求如此麼？憑你我兩隻螞蟻，真的吃得動象麼？”

如此的暴虐，如此的極度。

分裂與悲忿隻是表層。

這邊徐文長已經持續說開來：“張經若死，李天寵伶仃無依，更何況浙江巡撫的位子嚴黨必也虎視眈眈……不過李天寵……行動根基端方，彈也彈不出甚麼門道來……嗯，欠個罪名。”

“甚麼叫彈？彈劾麼？”楊長帆問道。

楊長帆不覺間已經流下汗來。的確，他說的對，再高的視野，再多的知識，也袒護不了本身經曆薄弱的究竟，如許的大風大浪，還未到來已經令他顫栗。

“倭人殘虐已久，我軍少有勝績，浙兵百姓刻苦多年。此番張經調狼兵前來，精籌細劃，戰必勝，必大勝，名聲將大震，此為當朝獨一大勝倭寇的功勞，江南百姓必敬之如父，本地邊防更離不開他，如許的人，便是十個趙文華也彈不動，五個嚴嵩也……”

他思考的工夫，徐文長已重新坐到了他麵前。

等等……中層人才還是有的，比如戚繼光，可戚繼光鮮然不是張經一脈的人，張經生於福建，成名於兩廣，養老在都城，戚繼光這等武官，多數時候都駐紮邊防，唯有當年庚戌之亂小小在北京秀了一把，當時想必張經是不在都城的。

“換句話說，不管我做甚麼，都不會影響兩象相搏？”

他也不過是一介教書先生罷了。

徐文長常日不管瘋顛憂?還是平和聰明，看上去都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教書先生罷了，而麵前，他腦筋裡正在過的招，卻都是讓人家破人亡滿門抄斬的毒計。的確，這纔是根治的體例，隻是李天寵並無劣跡，張經更是一代名將，為了搞一個何永強，這個代價有些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