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恬不知恥[第1頁/共3頁]
隻要方原麵帶嘲笑,鄙夷的瞧著這個隻知背後空談,上了疆場包管嚇得屁滾尿流的文人,暗想,“洪承疇乃是大明的支柱,他不會兵戈,你會兵戈?無知者恐懼!”
眾文人拍馬屁似的爆出震耳欲聾的鼓掌聲、喝采聲。
“嘎吱”
田弘遇賠著笑說,“是,是,薊遼總督洪承疇已戰死就義,隻要吳三桂還殘存了不到五萬的關寧軍。”
但田弘遇終歸是田貴妃之父,大明的國丈,方原再憤怒也不能違逆他的安排,批示四個錦衣衛去抬了一箱金子來,送進了田弘遇、錢謙益地點的包房。
他幾近想將手中的酒杯砸在這幾人的臉上,但礙於這些人的名譽,隻能強忍了肝火,重重的將酒杯砸在桌上,宣泄著不滿。
錢謙益的族侄錢龍惕敬過了田弘遇一杯酒,拉著他胳膊大笑著說,“田國丈,聽聞朝廷一個月前在關外終究敗北了?哈哈哈哈!”
包房門被大力的推開,桃花圃的園主徐華已氣喘籲籲的趕到了。
老者身邊坐著的是之前聊過幾句的柳如是,不消說,這個老者就是東林黨的魁首,虞山詩派的初創人錢謙益了。
方原暗自嘲笑,這個馬屁拍得也過分火了,把穩拍在錢謙益的馬腿上。
錢謙益受他的恭維,撚著長長的髯毛,對勁的笑了笑,“錢或人在姑蘇府這點麵子還是有的,再大的麵子,也是有的。隻是這金子,我是飽讀聖賢書的,成日隻與書為伴,要來何用?”
錢謙益回了坐位,眼角餘光瞥過了身後的一箱金子,視如不見的坐了。
哪知錢謙益不但不感覺忸捏,還搖了搖手,大笑說,“兩年定是不敷的,起碼也要五年吧!哈哈!”
錢龍惕又湊疇昔拍叔伯錢謙益的馬屁,“我說就是崇禎他昏庸無能,如果有錢老主持朝政大局,運籌帷幄當中,決勝千裡以外,流寇算甚麼?後金又算甚麼?一年就能蕩平流寇,兩年就能光複遼土!”
田弘遇見他執意不收錢,正在擺佈難堪,錢謙益慢悠悠的起家,前去入廁。
田弘遇對這幫人的狂悖之言恍若不聞,反而一個勁的陪笑不止。
侍女恭敬的說,“徐園主徹夜冇在桃花圃,留在姑蘇城了。”
“這位是瞿式耜,錢翁最對勁的弟子。”
侍女不敢獲咎這個在江南名譽響鐺鐺的朱紫,急慌慌的奔出了包房,前去尋人。
柳如是端著酒杯,盈盈的走到方原身前,向他敬酒,“那些都是酒後胡話,令方統領見笑了!”
兩人目光偶爾一對視,方原想著她雖是出身青樓,但畢竟是個時令的女子,之前也過分失禮,便禮節性的隔遠敬了她一杯,算是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