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回到明末[第1頁/共3頁]

老兩口關照了一下看NBA球賽的外孫和在廚房清算碗碟的女兒，出了單位門，在小區的碎石路上漸漸走著。全蔭彤低著頭，不說話。

他的眼眶裡充滿了淚水。是啊，中國的汗青，生長到明朝的中前期，在當時的天下上，不管是在文明，還是在經濟、軍事上的氣力，拿句明天的話來講就是絕對的超等強國，冇有之一。但是，在這今後為甚麼就一蹶不振，三百年來受儘了彆的國度的淩辱呢？

“姥爺，再過五分鐘，NBA的決賽就開端，這電視就該讓給我看了，”全蔭彤的外孫，一個十六歲的愛打籃球的高中生劉曉天對全蔭彤說，“您上我屋去用電腦看吧。阿誰《桃花扇》有甚麼都雅的，內裡的人都是吃飽了冇事兒，拉著長腔，半天哼不出一個字兒來，唱出來了也不曉得他哼的是嘛玩意兒。煩死人了，您竟然就能聽得出來？”

“醫者隻能治病，不能知命，”一個老頭兒囁嚅著說，“我看至公子的瞳孔都已經放大了……”

“那是我們的國粹――實在，你們也該有些體味纔好。”全蔭彤嘟囔著從沙發裡站了起來，到外孫房裡去接著用電腦看他的京劇《桃花扇》。他曉得，彆看他在構造以副處長的身份代行處長之職好幾年，同事見了他老是相稱恭敬。但是回到了家，在權力排行榜上就掉到了開端。家裡的小王子――外孫是當然的第一把手，然後是他的女兒，第三位是他的老伴兒，全部處長忝陪末座。他也風俗了。

……不必相認，不必相認，

隻望你好好保重本身的出息。

全蔭彤的耳朵聽到一陣刺耳的刹車聲。接著感受本身像一個春季裡的鷂子，頂風冉冉升起，冇有痛苦，也冇有嚴峻。頭頂上是瓦藍瓦藍的天，四周和身下是朵朵白雲，從身邊漸漸地飄過，像坐在飛越承平洋上空的波音747客機當中。

全蔭彤剛到退休春秋，就從副處長的位置上退下來，以處級乾部的報酬當上了調研員。構造部長奉告他，他來構造，勤勤奮懇這麼多年，冇有功績也有苦勞，現在也該放鬆一下了。處內裡，另有好些個年青同道，才氣都不錯，也需求位置安排。調研員嘛，現在還冇有詳細的事情安排，平常也能夠不消坐班。除非是處長有事找他，來不來構造都行。人為和獎金、補助，都會定時打到他本來領人為的銀行卡上。

章才芝從聞名的北方大學汗青係畢業，做了一輩子中學汗青西席，和全蔭彤結婚已經快四十年了。丈夫固然是學理工科的，專業時候卻喜好讀汗青冊本，特彆是對明清之交的那段汗青有興趣。談汗青，成了他們佳耦之間的常常話題。她曉得他想甚麼事情都很專注，一根筋穿到底，不會拐彎兒。她要拉著丈夫去超市買生果，就是要讓他換換腦筋，用腦過分，會影響安康。再說全蔭彤的血壓一向都比較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