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結識歐陽[第1頁/共3頁]

正在不曉得如何是好的時候，驀地想起，這彆不是當牙刷用的吧？對，如果樹枝的一頭栽上一些硬毛，不就是個牙刷嗎？但是，冇有刷毛，那可如何刷牙啊。嗐，就當是個大牙簽，往牙齒上蹭吧。

啊，敢情另有如許一個法度啊。他從速辯白：“嗐，你看我這腦筋，如何這都忘了呢？”

他瞥見弟弟下炕出去，他穿好衣服下炕。弟弟雙手端著一個瓦盆，放在炕中間一個磚壘的台子上。又把瓦盆內裡兩個裝著半碗水的陶碗，拿出來放在台上，陶碗內裡各有一根小樹枝。對他說：“哥，洗臉漱口吧。”

發明婁言山的變態行動的第一個是婁古蘭。明天早晨，老婆胡氏就對他說過，大兒子也不曉得是如何的了，彷彿變傻了，疇昔的事情好多都影象不起來。很擔憂淹水把大兒子的腦筋搞壞了。明天一看，果不其然。但是大兒子方纔考上了秀才，如果把這類環境傳出去，那就要出大事，小山子不能再在這裡和門生們一起讀書了。

另有一個重視到婁言山的是他鄰座的一名門生。這小我看起來比婁言山大個兩三歲，個子也比他高半頭。家住在離他們婁家莊十裡遠的七裡鋪，叫做歐陽劍雄。還是婁家的出五服的遠房親戚。因為家大人曉得婁古蘭固然家裡貧困，但是學問很好，特彆是對於教孩子，成績一向很好。就讓歐陽劍雄寄住在婁古蘭的家裡，跟著彆的門生一起讀書。歐陽劍雄固然天稟不算很高，讀書也很儘力，和婁家大人小孩處得都不錯。

“小山子，彆說話，”姐姐說，“我和咱媽等你們吃完了再吃。這是端方。你傻了，你？”

“對不起，娘，我說錯了。”婁言山從速給賠不是，彆讓媽媽想得太多。

他不敢把書籍翻開。他曉得，一翻開書籍，就得念，念得聲音小了還不成。這內裡必然有好些他不會唸的字兒，更有解釋不清的句子，那不是要大出洋相？何況本身還是剛考中秀才的，這類洋相如果傳了出去，就不但僅是本身一小我的名聲題目，說不定這功名還會被剝奪了去，費事就大了！

婁言山拿雙手捧了盆中的水，往臉上撩了兩把，弟弟遞給他一塊舊布——對，這應當是古時候的毛巾吧——，他用舊布把臉擦乾了。看著陶碗內裡的小樹枝兒，內心迷惑兒：這根小樹枝洗得還挺潔淨，不像是隨便放在內裡的，那是乾甚麼用的呢？

歐陽劍雄走了過來：“言山，你是不是不舒暢？”

中間的婁言水看到，也從速過來，說：“向爸爸請個假，回屋歇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