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何以自處[第1頁/共3頁]

“老泰山的話，確切是金玉良言，”婁言山順著族長的思路說下去，“練兵保境已經是刻不容緩。但是如何把練兵保境做得好，我覺得有幾項要著力下工夫。”

“逐鹿中原，誰會最後到手還不好說，不過用不了幾年就會晤分曉。對於我們來講，有一條是不會錯的，那就是戳力自保。上一次一枝花的杆子步隊，從山東過來犯我杞縣，十裡鋪和萬家莊都慘遭屠掠。但是一枝花懾於泰山您的威名冇敢來婁家莊。辦好團練，是最首要的。先自保，能抵抗一些小股的杆子，和打了敗仗的官軍的散兵遊勇。今後再因勢利導，走著看吧。”婁言山說。

“正合我意！”族長把雙手一拍，臉上泛出了鎮靜的紅色，“這不，你娘和春蕙已經把你們住的房間籌辦出來。我再叫丫環和莊丁們給你籌辦一間書房。儘快搬過來，好多事要詳細籌媾和安排。有些事兒要儘早做好籌辦，兵貴神速，不要擔擱。現在我們豫東、開封府一帶固然還算安靜，但是南陽府和豫西，靠近陝西和湖廣的一些處所那是很不安寧。《治家格言》不是說過嗎？要未雨綢繆，不能臨渴掘井呐。”族長在當上軍官今後，還本身補讀了一些書，也能夠小小地拽一把了。

族長不明白了，插了一嘴：“不是練技藝，練陣法，而是‘練心’，向來冇有傳聞過。史上最會練兵的是戚繼光，也冇有聽戚繼光說個甚麼練心啊。”

族長聽著婁言山的發言，感覺新奇。為甚麼要從戎？他把本身代入出來，回想當初去不到十六歲去投營從戎的景象，說道：“我是十五歲剛過就去當兵，插手的是臨縣睢州人袁可立的軍隊。我為甚麼要去從戎，那起首是因為我冇飯吃，餓得受不了。從戎就是為了吃糧。厥後才曉得，我們打的是韃子，韃子打進中原，我們的鄉親父老要遭殃。臨陣的時候，我不殺他，他要殺我。往前打，我不必然就會死，今後跑，那韃子的箭法很好，馬隊又跑得快，我們是非死不成。隻好硬著頭皮往上衝，死了就死了。死不了還也許升個官，餉銀還能多掙點兒。”

婁言山冇有直接答覆他的題目，卻說：“另有一個更加嚴峻的計謀題目，現在也是不清楚的。關外的韃子們，想師法他們的祖宗金朝入主中原，師法蒙前人囊括全中國已經幾百年了。造反的農夫軍一旦勢大，必定會有人學當年太祖的先例要改朝換代。大明朝廷，能有力量同時應對這兩邊的打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