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2頁/共5頁]

公子一挑眉，“哦，你如何曉得？”

“公子您儘管把錢交給小子就是了，三五個銅板不拘，小子自會去交給廳上的小賭頭，換一張小票返來給公子，上麵寫著……”

“總要十3、四個鐵錢換一個了。”

這公子也佯作活力，笑道，“你這大伯，問你話答就是了，扯那麼多做甚麼，就算我是外埠人，又和這金杏酒樓的買賣有甚麼乾係？”

說完甩了半陌（4）銅錢給小六。

這公子一聽也是，隻是嘴上還是不信，“有些人運氣好些也說不定。”

門口遠遠的信步走過來一個年青男人，頭戴“清閒巾”，身著一件寬袖廣身的細白布袍。雖則不是錦袍，但酒樓的閒漢（2）看慣了各式繁華公子，多麼的眼力，到得近前，一眼看出內裡的笠衫但是紵絲的。是以固然這位好不麵熟，並非店中常客，但一點也無毛病他們辯白出來客的荷包不癟。

這公子也不急著吃，先問小六，“這金杏酒樓是常日裡買賣都這般好？還是本日有甚麼特彆的原因？我見便是中都城中的大酒樓也不會這麼早就客似雲來。”

頭先那婦人立馬不平氣還要辯論，還冇開腔卻又有分歧的聲音恥笑道，“不就一個小娘子嗎，運氣好蒙對幾次，你們就真還把人當神了，我高老五偏還就不信了！就看不慣你們這奉承模樣。”

這客人也是聰明人，聽到這裡不消小六明說也覺出了一點滋味，“你是說，這金杏酒樓大要是個酒樓，實際上是個銅鐵錢兌換的暗盤？”

四周又有閒漢在中間說好話，拉著調笑，幾人雖火氣實足，但世人勸著，也不過罵罵咧咧兩句就退開了。

公子撇撇嘴，“真乃無知村婦妄言。”

小六弓腰咧嘴一笑，卻先不答覆，倒反問道：“公子一看您就是外埠人，是頭一返來益州城吧？”

小六一見竟然是銅錢，嘴角裂開的幅度立馬晉升了幾個層次，頭先還怕瞧走眼了，這一看脫手這般豪奢，本日這單買賣可算是撿到寶了。他忙不迭的道完謝，就從速麻溜的跑去下單了。

不一會兒幾樣果子點心並茶飯就熱騰騰的被呼喊著端了上來。

“本來如此，我還覺得是我穿著打扮，舉止口音有甚麼不對的，冇有入鄉順俗，失禮於人前了。本來是我本日嫌鐵錢太重照顧不便，隻帶了銅錢出門的原因。”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世人都道閒漢一張嘴最是甜死人不償命，可聽在耳朵裡卻都還是受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