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登聞鼓響[第1頁/共5頁]

“哦，那就好。”田爾耕鬆了口氣——如果小舅子牽涉進案子裡，他就得避嫌不能參與調查，不能參與調查這個案子，他也就少了一個為魏忠賢建功的機遇了。而張大少爺則轉頭看了一眼張石頭，感激的罵道：“石頭，你瘋了？敲了登聞鼓，你就得放逐口外去吃風喝沙，你就不會等一等？”

“糟了！我還覺得來告禦狀的人是告魏忠賢，這回恐怕關鍵死很多人了！”英國公張惟賢也是神采一變，心中大呼糟之糕也！魏忠賢一黨的人則是個個雙目放光，心知這件事的背後必定有東林黨的影子，如果操縱得好，弄倒十七八個東林奸黨絕對不成題目。笑得臉上皺紋都皺成一朵花的魏忠賢更是嚮明熹宗撲通跪倒，大聲叫道：“皇上，有人竟然在殿試考生飲食當中下毒暗害，這但是上千年來泰初未聞的大案啊。奴婢奏請皇上嚴查此事，嚴懲幕後主使！”

“好，另有但願。”張惟賢和大部分東林黨官員都稍稍鬆了一口氣——隻要有東廠的人也牽涉進案子裡，那魏忠賢也就找不到太好的藉口大開殺戒。話雖如此，可肖傳的答覆卻讓這些人完整大失所望，肖傳答道：“姐夫，敲登聞鼓的人不是我，是張好古的這個仆人張石頭，本來我勸他等一會，我想體例給你帶信請你稟報皇上，可他急著救他家的少爺，就拚著放逐口外放逐去敲登聞鼓了。至於我，我是人證，是我發明有人在張好古的飲食裡下毒的。”

“有人敲登聞鼓？告禦狀喊冤？他瘋了？！敲了登聞鼓告禦狀，他就算是告贏了也得發配口外放逐！”魏忠賢大吃一驚——第一反應就是此人必定跑來告本身，不然誰會委曲到拚著被放逐到內蒙古放逐、也要來敲登聞鼓告禦狀的境地？以是魏忠賢頓時就吼道：“混帳東西，如何辦事的？皇上萬歲現在正在主持殿試，有人敲一個登聞鼓，犯得著進宮來稟報皇上嗎？去給看管登聞鼓樓的官員傳話，叫他把敲鼓之人臨時收監，改天再問他為甚麼告狀。”

“皇上，我大明早在太祖洪武元年就已經設立了登聞鼓，太祖天子曾經有言，不管士農工商，貧繁華賤，凡有大冤及奧妙重情者都可伐鼓鳴冤，朝中官員凡是有停滯刁難，皆重罪之。”年過五旬的英國公張惟賢說話鏗鏘有力，腔調卻安靜自如，緩緩道來，的確讓人無可婉拒。張惟賢又水稻：“後至景泰年間，朝廷又設一例，凡敲登聞鼓者，不管所告是否失實，皆放逐口外放逐，以製止刁民用心惹事，在理取鬨。自此今後，我大明之登聞鼓鮮有敲擊，但鼓聲一響，不是有軍國大事，就是有千古奇冤。以是微臣以為，現在既然有人敲響了登聞鼓，於情於法，皇上都應搶先體味了環境再做措置，而不是直接擱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