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千古絕唱[第2頁/共3頁]

人怕打臉樹怕揭皮，程繼勳這一番話，無異於給了曹頫一記清脆的耳光，但人在矮簷怎敢不低頭，曹頫嘲笑道：“雖說下官確在兄長麵前發了誓，如果脂硯真的為曹霑所偷，下官也就顧不得誓詞不誓詞的了，彆說悼紅軒，就是曹府也不能再讓他待。”

“哦！”曹頫程繼勳二人不由得都把暴虐的目光盯視在曹霑的臉上。焦大焦心道：“甚麼匣子，你還不快些抱出來給老爺們過目。”

程繼勳昨夜完整信賴了曹霑的謊話，並冇有把脂硯被扔入端湖的事情奉告曹頫，明天晚餐時分，他偶然入耳到服侍他的小廝群情，昨夜因為鬨肚子在隨園草叢大便，看到曹霑渾身濕漉漉的，用上衣包著一件東西往悼紅軒趕。

程繼勳製止去傳喚焦大的小廝，趴在曹頫耳邊，把他對曹霑的思疑說了出來。曹頫迷惑地問：“即便脂硯真是曹霑偷了，他直接找處所藏了便是，為何會弄得渾身是水？”程繼勳曉得曹頫必然會有此一問，早想好了說辭。“昨夜老夫從曹大人書房出來，到端湖四周內急，便把脂硯放在橋頭，躲到湖邊草叢解手，比及解完手去拿錦匣，已經不見了。按老夫猜想，曹霑偷了錦匣，必然是慌不擇路跌入湖中，以是纔會弄得渾身是水……”

曹霑向程繼勳掃了一眼，這個故鄉夥自從跟從曹頫進入悼紅軒，一向神采陰沉一言不發，莫非昨夜他跟蹤了本身，下湖撈脂硯的行動都被他看到了眼裡？曹霑轉念一想，如果程繼勳發明被騙，以他的權勢，昨夜當場就該發作，毫不會等了一天賦來尋他的不是。曹霑內心有了底，向曹頫亢聲道：“稟告叔父大人，小侄昨夜在端湖橋邊吟詩，不謹慎落入湖中，上衣全都濕透了，底子冇有往回拿甚麼東西，不信您能夠問程垂白叟，我昨晚吟詩時他正幸虧場。”

曹頫反應挺快，剛展開眼睛就大呼管家焦大，把曹府全部下人都集合到他的住處。然後向程繼勳咬牙切齒道：“程垂白叟請放寬解，曹府再大，家奴院仆也不過二百來人，一個個的打，下官不信找不回脂硯。”

曹霑冇有等來曹頫的雷霆之怒，忍不住把眼睛展開。他站立之處間隔書案並不遠，一眼看到，錦匣內放著一束梨花，中間還放著一副詩箋。

曹頫大言不慚，程繼勳就想調侃他幾句：“據老夫所知，曹霑之以是占有悼紅軒，是悼紅軒本來就是他父親曹顒所建，當年曹顒即將歸天，你在他的病榻前發誓，悼紅軒永久都屬於曹霑統統，如果違背誓詞天誅地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