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小人行徑[第2頁/共3頁]

“這麼淺近的事理，曹大人也看不明白？”程繼勳一哂道，“這些年你們曹府一向燒的廢太子胤礽的熱灶，現在他的灶冷了，你又巴巴地去燒八王爺的灶頭，彆人如何想老夫不敢說，八王爺最看不上的就是你們這類首鼠兩真小我啊！”

吟詩填詞必須心氣平和，曹頫大怒之下，又那裡能作得出。現在的曹霑巴不得把風頭出得更大，向程繼勳拱手見禮道：“叔父大人本日太怠倦了，隻怕一時作不出來，還是由小侄代庖吧。”不等程繼勳搭話，就大聲朗讀道：“精華欲掩料應難，影自娟娟魄自寒。一片砧敲千裡白，半輪雞唱五更殘。綠蓑江上秋聞笛，紅袖樓頭夜倚欄。博得嫦娥應自問：何緣不使永團聚?”

曹頫相讓程繼勳進了書房，把一眾服侍的小廝丫環全數趕走，並順手關上了房門。這正給曹霑偷聽帶來了機遇。他偷偷潛到窗前，通過玻璃能夠清楚看到，數盞聚耀燈、玻璃風燈將室內照得亮如白天。正因為如此，室內二人底子看不見窗外有人偷聽。

看著二人鬼鬼祟祟的神采，並透著含混，曹霑內心一動，冇有頓時回悼紅軒，而是遠遠跟在二人身後前去曹頫的外書房。

程繼勳即是指著曹頫鼻子罵他是小人行動，但為了能被八王爺胤禩支出門牆，曹頫隻得忍氣吞聲道：“下官疇昔一向想獲得八王爺的提攜，可惜不得人舉薦，此次再不能錯過機遇了，還請垂白叟成全。”

“曹大人真是聰明人。”程繼勳讚歎一聲。“總督巡撫那邊老夫都打過號召了，隻是曹大人這個摺子就不消上了。”曹頫又是一驚：“總督巡撫都能夠上摺子，為何下官上不得？”

曹頫問得如此直白，程繼勳輕視掃了他一眼，“嘿嘿”嘲笑道：“除了我們的八王爺，皇上還會屬意彆人嗎。這些年，朝野高低，哪個不稱呼我們王爺為八賢王。”

曹頫程繼勳麵對紅木八仙桌落了座。曹頫急不成耐地向程繼勳拱手道：“程垂白叟倉猝由都城趕到金陵，必然是有首要的事情要辦。”程繼勳“咯咯”笑了兩聲，道：“老夫此次前來江南，當然不會是為了旅遊你的隨園。太子又出事了，曹大人知不曉得？”

當年在曹顒垂死之際，曹頫曾向他信誓旦旦，嫂子將來一旦生下的是男孩，必然將他培養成第五代江陵織造。跟著曹霑和曹露的出世，曹頫又懺悔了。江寧織造官職固然不是太高，不過是外務府從三品，但倒是皇上親信大臣，特彆是具有密摺專奏之權，就是說能夠不通過任何環節，直接向天子上摺子密奏。具有這項權力，連一二品的總督巡撫都要驚駭他三分。特彆是織造官能夠直接世襲，不需求接受科舉測驗的折磨，以是曹頫常日裡纔不遺餘力壓抑曹霑。明天死力湊趣程繼勳，是想讓他能在管著外務府的八王爺麵前美言，將來讓曹露世襲江寧織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