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第2頁/共3頁]

“如何是一小我？朕在這裡，你的兄弟們也在這裡。”蕭言之這話聽在天子耳中有些刺耳，叫天子不自發地就出口辯駁。

冇想到蕭言之還真正兒八經地提了個建議，天子頗感興趣地問道：“這是為甚麼？朕這禦案擺放的位置不好？”

天子既然需求一個兒子，那他就給天子一個兒子，而非“兒臣”。

蕭言之本來就是這麼想的，天子如果不留他，他自是能夠歡樂地回到江南，可若天子留他，那他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不如放心留下。

“倒也不是不好，”蕭言之笑道，“隻是陽光都是從父皇身後的那扇窗子照出去，雖是和緩，可看摺子的時候該是有些晃眼。”

“傳聞你在退朝以後，惹事兒了？”放動手上的摺子，天子摸索著問道。

說這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蕭言之又緩緩抬開端來看著天子，眼神中儘是無法，儘是欣然。

天子抬起手似隨便翻動桌上的摺子，視野也移到那些摺子上，道：“看是不是要接管那人的湊趣啊。”

蕭言之說對了，他不信，固然蕭言之是他的宗子，固然蕭言之比其他皇子更純真更不懂權謀，可他還是不信。

“留下吧。”天子俄然開口打斷蕭言之的話，似低喃，更似感喟。

“是，”蕭言之安然笑著，“看父皇替兒臣安排了這麼多，兒臣心知父皇有所籌算，隻想等一個得當的機遇再與父皇詳談，隻是冇想到這麼快就有機遇了。

天子看著蕭言之，一時之間有些辨不清蕭言之說得是真是假：“裴澤帶人去江南接你，為何跑了？”

“真的？”蕭言之一聽端方更多，就蹙起了眉，“那父皇可真是辛苦了。”

不過既然天子開口了，他也不能回絕。

顛末量年交戰三年治國，他的戰友冷淡他，他的臣子畏敬他，他的兒子算計他，就連枕邊人也是將家屬置於他之上，他們永久都在替彆人著想，他們永久都想從他身上分出更多的好處，他們的心，不是向著他。他，誰都不信。

“父皇？”蕭言之不解地看著天子。

“說說你做了甚麼。”天子靠在椅背上，看著蕭言之雙目微眯。

“恩……”蕭言之細心想了想後答道，“父皇的處所，自是差不了，隻是父皇的這方禦案還是挪一下比較好。”

留下？是說讓他留下用這一頓午膳，還是要他長留宮中？

可他也不想變得誰都冇法信賴，他也想有個能夠信賴的人交心，一起喝他個酩酊酣醉而不消擔憂身首異處，一起會商天下大事而不消擔憂內容外泄，他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