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是不是，一件事，做得久了，也就變成理所當然了[第1頁/共2頁]

你看，當年萬人羨慕的天子，在我身下，不還是人儘可夫的賤人！

實在，他不想這麼做的，但是……

“子衿……”眼看著就要到金鑾殿了，君似陌臉上很有難色，他停下，“我到禦花圃等你吧。”

吼完了，心也疲了，他不顧形象地癱坐在地上，像個小孩子一樣，抱著頭，低聲抽泣。

哭過的嗓子，很沙啞。他說完，就分開了。

可為甚麼，當時候，真的不心疼呢？

你看，當年崇高的太後，現在在我腳下，不還是賤的連狗都不如！

“嗬嗬……”他站穩了身子，眼邊淚痕還冇來得及擦乾，他看著女人，“有的時候，真的在想，我到底，是不是你親兒子……竟然，能夠做那樣的事……”

前朝官員所剩無幾，大部分都被放逐到邊陲，永不得回。

而他，甚麼都冇有。

這時，他才曉得，君子矜是巴不得留在禦花圃。

皇宮的統統，陌生而熟諳。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都是他花儘了心機堆砌起來的。

這場景，像極了當年，阿誰女人在一邊冷冷地看著他被一群人玩弄，他也是像她那樣地不幸，像她那樣地哭，那樣地告饒，不，比她還要慘烈。隻是，女人卻隻說著“噁心”，就冇有一次地，想要救他，抑或，不再將他當作皋牢權貴的玩具。

君似陌悄悄閉上眼，將眸中的痛苦儘數掩了去。

不過是幾個月前見過這個女人，她當時，固然稱不上斑斕，但起碼，能夠說是風味猶存。現在，她麵黃肌瘦，一張被光陰培植的臉，看不出本來模樣。

梳著下人的髮髻，就連衣服也有好幾個補丁。現在，她正被一個比她年青了不知幾倍的妃子踩住了手，被逼著叩首。啟事無他，隻是她在澆花的時候不謹慎將一滴水灑在了那妃子的臉上。

隻是，古牆雕欄之上，一張張麵孔，是那麼陌生。

君似陌無動於衷地看著阿誰女人一向叩首告饒，女人的額角排泄了血，涓滴冇有當年太後的風采。

本來覺得君子矜又會藉機諷刺他幾句，卻不想他隻是“嗯”了一聲便同意了。這叫貳內心有那麼一點點欣喜。

她越說越衝動，淡藍色的衣裳很快染上了血漬。君似陌就任著她這麼抓著，任她吼著。他臉上也很痛苦，像在死力忍者甚麼。直到女人揚起了巴掌，他的手比大腦的行動更加快了一步，阿誰他該稱為“母後”女人，被他扇到了地上。

正如君似陌所想，扇了女人幾巴掌，又將那些水將女人澆了個透以後她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