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人心不古[第2頁/共4頁]

奇也，怪哉。

“大哥哥，你痛嗎？”影象中尊神的臉漸漸同麵前的稚嫩麵龐重合，樓玉回過神。

樓玉：“？？？”

“這小傢夥哪兒來的？”

“算是我的拯救仇人，找個處所將他安設了，免得他受連累。”

男童見樓玉不答他，又問了一遍，“大哥哥，你痛嗎？”

樓玉下認識地抽口氣，一昂首，見男童白胖的小爪子伸出去，掌心握了隻小藥瓶，“大哥哥，你莫出聲，我是偷溜出去的。喏，這是我孃親讓我給你的，她說能夠止痛，你流了那麼多血，必定很痛，敷過這個藥，就不痛了。”

老海龜：我是誰？！

“神明終有一天會被淡忘。”想到曾經有人如許同本身說，樓玉將那句話喃喃念出聲。

“弑神麼？”扶桑樹下，身著月色長衫的尊神隨便撣落肩頭花瓣，看似漫不經心腸執起酒杯，唇邊一抹淺含笑意，“也未可知。”

伏在龜殼上的少年身形肥胖，穿一身被海中礁石磨成襤褸的衣裳，濕漉漉的長髮四散著，看不清麵貌。聽到遠處漁民的動靜，少年的身材微顫了一下，而後漸漸爬起來。

“真有那麼一天的話，神君當如何辦？”

樓玉：我不曉得……

男童先是報了個村名，又說些周邊景，樓玉在腦筋細心測量一番，發明本身此時離東海竟有百八千裡。男童頓了頓，又說：“大哥哥，有你的話，阿寶哥哥就能活命了。”

直到被麻繩縛停止腳，叫四五個壯漢抬上木架，又扔進掛著倒刺的木籠，樓玉還是冇能明白過來——這跟白朮那些話本上寫的不一樣啊！凡人遇見神仙不都應當恭恭敬敬一跪三叩嗎？這二話不說上來就綁算如何回事？處所民風？！

“孃親，他是誰呀？”留著壽桃頭的男童，一麵吮吸手指，一麵含混不清地扣問身側的婦人。

被稱作神君的男人飲完杯中酒，將杯子擱回盤中，收回一聲脆響。

那隻巨大如磐的海龜，以及龜殼上負著的少年就是在此時被髮明的。

樓玉將手握在雕欄上，指腹被割傷也渾然不覺，鮮血順著木紋蜿蜒而下，“你可知？阿誰被殺死的神仙，是……甚麼模樣？”

等他再醒來，就是麵前這麼一幅場景。

樓玉道：“好，好……你過來。”

阿誰叫阿寶的是花襖婦人的兒子，白髮老嫗的孫子。這家在村裡很有職位，不幸的是他家的男人都連續患上怪病早早離世，剩下獨一的男丁便是不滿三歲的阿寶。幾個月前，阿寶也身染他父輩的那種怪病，高燒不退，長此下去，怕是挨不過這個夏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