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觸景生情[第1頁/共4頁]

她對甚麼都是一副漠不體貼的模樣，老夜叉說她天生缺根弦，或者腦袋裡比彆人少長甚麼東西，乃至於碰上地痞打劫，被打得遍體鱗傷，荷包也被搶空，還能一臉冇事人樣地返來。

“噯，阿術，你活力了吧。”

“彆躲啊，快，快，看著你這小可兒兒，爺我心都化了。”

害人，哪怕是為了幫忙彆人，侵犯者的身上都會增加戾氣。白朮手上有很多條性命，戾氣一層蓋過一層，白朮想，或許某一天，本身會像老夜叉那樣叫人刺個對穿然後拿到集市上賣吧，不幸到時候連個給她收屍的人都冇有。

“嗯。”白朮點頭，“我本來的打算就是，砸暈他，等他醒來跟他說他睡胡塗了，半途產生的事情記不得很普通。我前麵的戲份已經演完了，前麵的你上。”

“哎呀，好醜的妖怪，真是嚇死我了。”

樓玉看著地上的男人，躊躇半晌，感覺實在下不去手，小聲道：“算了，我錯了，我們還是走吧。”

“阿術。”樓玉撓撓頭，“抱愧。我、我隻是感覺那位媚娘女人很不幸罷了。”

實則不然，因為老夜叉冇有俸祿拿，說白了，就是免費勞工，這便是白朮最不喜的一點。她曾勸老夜叉彆乾了，每天就是殺人，手上都沾多少血腥氣了，如許下去除了招人怨旁的甚麼都冇有。老夜叉歎口氣，奉告她這也是冇體例的，他們骨子裡就是賤血，本能使然，讓他們做如許招恨、減本身壽元的事情，至於普度、施惠甚麼的，那都是神仙做的。白朮聽後，低頭看了看本身的“卑賤的妖魔之軀”，半晌答不上來話。

這些客死東海的人，有大半是因為生時做了觸怒海靈的事情，被生生減去壽元，所謂人在做天在看，看的不是天，是他們這些海底的水靈。這麼看來，這份事情也算是替天行道，蔓延公理，聽起來頗威風。

與此同時，屋子的窗戶叫人推開，一身破布爛裳的少年蹦出去，看清麵前場景後眉毛誇大地挑了挑，“你這是做甚麼？”

一轉頭，見白朮站在原處，麵朝著一處賣糖畫的攤子，似在入迷。樓玉上前拉了拉她，“你做甚麼？”指著那處糖畫攤子問：“你喜好呀？”

因為壽命長久，術法、修行，常常練不到爐火純青之境便已正寢，自下界飛昇的有靈根聰明人，有光陰冗長的山靈，獨獨冇有他們這類天生木訥笨拙且短折妖魅。

餬口艱苦，冇有住處，亦無財路，白朮靠拾撿變賣從海裡拾得的襤褸和那些被她索命之人留下的財物，勉強餬口。多了樓玉後，用飯更成題目，不過這小子還算聰明，點子也多，經常想點戰略，固然總出不了坑蒙誘騙那些歪門正道，但幸虧不消讓白朮的戾氣愈發深重，日日擔憂本身早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