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天生異變[第3頁/共4頁]

暘穀指指本身的臉頰，“你親我一下，我便精力了。”

暘穀笑了笑，承認道：“很繁忙。”

自黑雲破口處漏下的一道日光，斜落在龐大的紅色冰柱上，藉著那抹亮光，暘穀看清了石柱旁拴著的人。

“嗯，敬完天君天後，敬完我爹孃，再……再伉儷對拜，我們就是伉儷啦。”少女越說，聲音越小，羞怯地低了頭，耳垂一片粉紅。

聽聞崑崙凰女尋了個非常出挑的心上人，又值天帝召見，在九重天上如同曬乾了的鹹魚般悠長無事的神仙紛繁趕來湊熱烈，暗裡群情著該是如何的青年才俊方能得崑崙仙姬的芳心。

夢中的天下原是冇有色彩，暗淡、冰冷，他瞥見暘穀山荒草覆蓋的山坡，逐步長出嫩芽，枝繁葉茂。

男人驀地展開眼，麵遠景並非暘穀山，亦不是淩霄殿：玄冰塑就的高台，四周拴著寒鐵鑄成的鏈條，由一座筆挺天梯貫穿下來，第一級台階就在暘穀腳下。

一道利刃破空的聲音自她耳邊劃過。

“暘穀拜見陛下。”

***

男人悄悄點頭，眉宇間是藏不住的睏乏，“冇甚麼。”

天君此時的神情是小黃料想以外的，印象中的天君彷彿老是板著臉，不苟談笑，像本日這般溫和，乃至說是動容的神采，小黃是第一次看到。

暘穀昂首，瞥見淩霄殿上眾神寂靜，被稱作天君與天後的神明端坐在寶榻上，小黃將一隻盛酒琉璃盞送到他手中，“我們去敬酒吧。”

八萬年，他盼了八萬年，才盼來一個師姐，才盼來一個他如此迷戀的人。

“奉陽仙使極黃，拜見陛下。”

“有這類體例？是甚麼？”

他們執了手，一步步往前走，暘穀將視野落在神榻上。

他笑著點頭，“冇甚麼。”

“敬酒？”

如果他所知皆真，那麼榻上坐的兩人，是他爹孃。不管他們認得或不認得他，如此這番，倒也算美滿。拜過六合，行過伉儷禮，他是不是，真的有個家了？

誅仙台上綁著的人，是小黃，身穿囚衣，描述乾枯，自披垂垂落的發間，能夠瞥見她肥胖得惹人疼惜的麵龐。

小黃走在暘穀身邊，神情嚴厲得狠，還帶著一點惴惴不安，“你說，天帝陛下為何俄然要見我？”

左盼右盼，終究將他兩人盼來，當看清暘穀邊幅時，切切群情著的聲音頓時小了。

暘穀寂然地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