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轉機（1）[第1頁/共2頁]

太子踱回高朋席上，那叫靈雨的女奴走到祭台正中，手指悄悄掃過箜篌的琴絃。確認箜篌上冇有甚麼題目後，纔開端彈奏，選的是一曲表示戰役場麵的《大武》。

這位鄭姬尚在閨中時，東齊孟氏的一個後輩，名字叫做孟良言的，曾經到鄭國遊曆，在鄭王麵前高談闊論，很出風頭。鄭姬嫁入東齊後，時不時便更有機遇與孟良言見麵，竟然情思難抑，以王後之尊，寫了幾首豔詩，叫婢女給他送去。事情敗露以後，羞憤他殺。

太子略一抬手，身後便轉出一個身披素白輕紗的高挑女子，懷中抱著一隻鳳首箜篌，絲絃上模糊發亮，一時看不出是甚麼質料製成的，琴身倒是用整塊的純黑曜石挖空雕成的，僅是這麼完整、又毫無雜質的黑曜石，就已經很貴重，更彆提上麵精彩的雕功了。

鄭姬他殺後，齊王曾說過，鄭國對他有恩，不會因為鄭姬失德就廢太子。但這件事情對太子來講，畢竟是個汙點。這些舊事，初寧是從主子下人們嚼舌根時聽來的。今時本日，太子的一腔肝火，就是要宣泄在素天心的女兒身上了。

好巧不巧的是，這位孟良言一向對素天表情有獨鐘，乃至為了她至今冇有娶妻、整天借酒澆愁。

素遇內心轉了幾轉，畢竟垂動手冇有說話。他也想看看，初寧要如何對付眼下的景象，更要緊的是，把她關在府裡十五年，要找的東西還是一無所獲，倒不如放出來看看。或許離了素天心，這個小丫頭還更好玩弄些。

“太子殿下這是想要考考我麼？”初寧淺笑著問。

東齊這一任在位的王，做皇子時曾接受人讒諂、流落在外，獲得了一個小國鄭國國君的喜愛，不但調派軍隊護送他返國奪位，還把本身親生的一名公主嫁給他做正妻。齊王即位後，立了這位鄭國的公主做王後，又立了她的兒子做太子。

他指著祭台上方空懸的龐大古鐘：“這是你們素音世家的鎮宅之寶玄蒼，彈奏高潔的雅樂時，會收回和鳴聲，不現在天就讓大師看看你的雅樂功力。如果你聽不懂該如何做，我身邊的下人也能夠給你做個樹模，他們但是平常的家奴，冇有你如許顯赫的出身。”

太子微微眯眼：“那麼本年靈雀台擇選時，你就當眾演出一遍九幽飛仙，但是，不準穿衣服。”

“哦，隻要我讓玄蒼收回的聲音，蓋過她的？”初寧一字不差地反覆，臉上暴露幾分怯意。

初寧不上祭台，卻走到太子麵前，伸出一隻手安閒地說：“請借她的箜篌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