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選擇[第1頁/共4頁]

初寧與齊王後的目光，在半空中無聲地相接，又各自轉開，明顯齊王後對她此時識時務的行動，還是對勁的。初寧也俄然明白了齊王後的挑選，比起那些已經成年的兒子們，這麼一個幼小的孩童，的確更輕易獲得年老父王的偏疼。

大殿正中，宋姬已經叫人取來了寫著各處宮室名字的木牌，那些牌子是平常宋姬本身用來做記錄的，盤點物品時從哪處宮室裡搬出來的，便放在一起掛上塊牌子，免得混在一起。那些木牌子有新有舊，小孩子必然喜好色彩光鮮的東西，寫著小衛夫人宮室的那一個，是最破的，又放在角落裡，宋姬想必已經籌算好了，讓忘歡親身來抽取，從這麼多木牌子內裡，拿到小衛夫人那一個的能夠性，微乎其微。

宋姬難堪地笑笑，應了聲“是”，又轉向齊王說道：“王上，畢竟是決定一名公主和一名公子的住處，讓一隻狸貓來抽簽，會不會過分打趣了？”

大殿裡的人，都緊緊盯著那隻小貓，小小白白的一團，撒開四腳就朝著小衛夫人的方向奔去。它路過那些木牌時，伸出爪子彷彿想要摸上一摸，畢竟還是徑直跑向了熟諳的仆人。

小衛夫人連拉帶扯，終究把那隻小貓給扣在了懷裡，站起來時嚇得腿都軟了，她所倚仗的，不過是齊王的一點偏疼，如果觸怒了齊王，那就得不償失了。那隻惹了禍的小牲口，還渾然不知產生了甚麼事，用一隻前爪沾著口水洗了洗臉，那塊酥魚已經進了它的肚子。

小衛夫人扭著將近彎成一根柳條的腰肢，回身從玉喜手裡接過了一隻毛色純白的小貓：“既然要抽簽，叫人來抽也冇意義，不如就讓玉喜養的這隻狸奴來抽，它叼走哪一個，忘憂和忘歡這兩個孩子，就住到那裡去好了。這不過是玉喜養著玩的一隻淺顯小獸，不通人言，誰也不消擔憂在內裡脫手腳。”

這話聽起來毫無題目，也合適忘憂一貫的性子。初寧與她四目相接時，瞥見她的眼中閃過一抹滑頭的意味。忘憂的意義也很較著，這是初寧要檢察往昔鏡才惹出來的事，那麼就該初寧想個彆例處理。

可忘憂仍舊是那副冷酷到頂點的模樣，她瞥見了初寧的口型，稍稍沉吟，說到：“這宮裡到處都是我和忘歡的家，一時也不曉得該選那裡好，不如就抽簽好了，抽到那裡住那裡。”

小衛夫人笑得更加對勁，伸開雙臂表示那隻小貓能夠跳上來，她連等下的說辭都已經想好了，看來留住忘歡不成題目。可那隻小貓俄然轉了個方向，冇有跳上小衛夫人的手臂，而是一頭紮向了齊王，腦袋不住地往他袍角上麵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