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尊長（3）[第2頁/共2頁]

這回，初寧遠遠地站著，直到瞥見一隻小小老鼠，從窗子那探出頭來，兩腮被食品塞得鼓鼓的，對她連連點頭，她才語氣輕巧地說：“二舅母，這耳房是該好好打掃打掃，你看，都鬨老鼠了。”

一推開耳房的門，一陣灰塵就劈麵撲來，嗆得人直咳嗽。這間耳房，放的滿是些年久不消的舊傢俱安排，安康公主說的好聽，實在是給了她一個底子乾不了的活兒。

初寧卻一點也不惱，徑直走到安康公主麵前：“二舅母，我確切是冇甚麼端莊事做。傳聞明天二舅母特地關照了聽風苑的飲食，我內心過意不去，就想來看看，有甚麼能幫手的，給二舅母搭把手。”

主子七手八腳地湧上來，忙忙地去攙扶安康公主。她那身新做的衣裳，已經被撕扯得七零八碎，陳年的灰吊子，掛在她的耳朵上，精美的妝容早就花了，臉上另有兩條鼠爪子撓出來的血印。

孔娘覺出不對，正要製止，初寧的掃帚已經猛一下扇在門上。耳房的門樞早就腐臭了，被她這麼大力一拍，竟然掉了，呼啦啦砸在地上，揚起的灰塵幾近遮住了視野。

初寧把手裡的掃帚還給目瞪口呆的孔娘，繪聲繪色地添油加醋：“老鼠跑到二舅母身上去了，快去幫手，被老鼠咬了可不得了，要染疫病的。”

“快……快給我弄出來。”安康公主嚇得神采都變了，倉猝忙地喊人。

“老鼠在這！”初寧抄起掃帚，毫不躊躇地拍疇昔，正拍在安康公主臉上。

“孔嬤嬤，”初寧迎上去，“二舅母讓我打掃這間耳房，你幫我調幾小我來，再幫我打盆水。”

孔娘早已經嚇呆了，不曉得如何是好。初寧在一旁“美意”提示：“要不脫了衣服捉吧。”

聞聲初寧的話，明瞬一咧嘴：“過獎，過獎。”

安康公主在前廳聞聲聲音，帶了人急倉促地過來，隻見一片灰土，甚麼都還冇來得及看清楚，就有一隻毛茸茸的小東西，“吱溜”鑽進了她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