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終局[第2頁/共4頁]

話音剛落，耳邊俄然有龐大的轟鳴聲響起，如同雷霆萬鈞灑落人間普通，初寧仍舊站在原地，卻像隔著一層水霧一樣，看得見王都神殿裡的景象。神殿裡的人，也都一瞬不瞬地看過來，明顯他們一向看得見這裡的景象，卻冇法跟初寧有任何相同。

玄鳥有一顆世上最柔嫩脆弱的心臟，那是玄鳥身上最弱的處所，端賴心口處的一根翎毛護持。但那根翎毛，卻可以是世上最利的劍。

麵前的“景元一”笑了一下，並不是真正的景元一慣有的那種嬉笑，而是與九問閣中阿誰墨客管事一模一樣的冷酷淺笑，如同麵具一樣遮住了內心統統情感起伏。

她頓住，眼中忍不住流下淚來，對著那張惟妙惟肖的麵孔說話：“至於你，我曾與景元一約法三章，他為人看起來輕浮放浪，卻絕對不會逼迫我做不想做的事。你方纔幾次三番地勸說，實在太心急了。”

初寧的手在微微顫抖，如果撤除君望，意味著姬重光也要死，那她做的統統另有甚麼意義？她一起追到這裡，不就是為了禁止他把本身出售給妖怪……

初寧轉轉頭，迷惑地問：“你承諾了他甚麼事？”

景元一一怔，接著立即油滑地答道：“王後的題目，就是我的題目，這有甚麼彆離麼？”

他看著初寧，雙眼當中帶著些許戲謔意味，聲音低得初寧已經聽不清楚：“那一晚我向你包管，是最後一次叫你小美人兒，你看，我從不食言……”

初寧也不跟他猜啞謎，直截了本地說：“我一早便說過，很多東西會變，很多東西不會。你自發得體味姬重光，便用人之常情去推斷他，以為他大權在握以後，必然會左擁右抱、美人入懷。你大抵向來冇有重視過，他實在討厭女人，越是柔媚的女人，他越膩煩，以是早在見到這個景元一之前，我就已經思疑了，隻是被強行加進我腦中的影象所困擾，直到現在才終究肯定。”

因為他本就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冇有任何體例能夠殺死他，隻要一種景象例外，君望如果進入術法營建的幻景，必須憑藉在另一小我身上，如果這小我在幻景中被殺死，君望便會被永久封在這小我身上。

初寧俄然想起景元一，轉頭去看，隻見景元一已經坐在地上，一手捂住胸口不竭湧出的血來。他瞥見初寧吃緊地走過來，對她微微一笑，帶著幾分昔日熟諳的挑逗意味，卻已經冇有多少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