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問心路上（3）[第2頁/共4頁]

鬼麪人不語，側身站開。

榮皇後向李落說道：“之前見你聰明，心底卻過良善，本日一見，倒是放下了本宮的苦衷。皇上信你，莫負了皇上。玄奕是你大哥，此事他並不曉得，若太子當不了了，今後便讓他平安然安的做個淺顯人了此殘生，算是本宮求你一事，你能應麼？”

“當年太師還冇有本日的權勢職位，便可為了我傾儘儘力，肖某雖說鄙人，但也曉得禮義廉恥。太師，長河愧對您的正視，先走一步了。”說完不即是乘雲說話，取出一把匕，刺進了本身的心臟，低聲說道：“太師，來世長河再效犬馬之勞。”

榮皇後悄悄一笑，道：“皇上，晚了，赦了於家滅族之罪，總得有人替死，要不然枉死的將士怎能瞑目。”說著聲音越來越低，最後漸漸倒下，於乘雲悲呼一聲，將榮皇後抱住，終忍不住流下了淚水：“詩菀，是大哥錯了，是大哥錯了。”

嬪妃疇昔後圍在萬隆帝身邊，嚶嚶抽泣，萬隆帝卻在一邊溫言相勸，於乘雲看罷長歎一聲，說道：“李承德，我不及你命好。”

李落一愣，轉過身去，緩緩說道：“殺。”

榮後笑道：“你生在這帝王之家，倒是個異數。”又向萬隆帝說道：“皇上，我負了你，照顧好奕兒。”

“大膽！”數人齊聲喝止道。於乘雲連連嘲笑，卻不言語。

“笑話，”於乘雲大喝一聲，“老夫就是死在亂刀之下，也不會向你這昏庸無度的天子卑躬屈膝。眾死士聽令，如有異動，先殺了這幾個嬪妃，大師一起衝出去，老夫這輩子愧對你們，到地府以後再與你們把酒言歡。”

這時肖長河緩緩說道：“太師，卑職幸得您的種植，纔有本日的身份職位，自太師當年從獄中將長河救出，長河這條命就已經是太師的了。”說完射出仇恨的目光盯著萬隆帝，咬牙說道：“當年武舉，我不過家道困苦，穿著寒酸，隻是贏了幾個天孫公子，便被你們挾恨在心，不但不讓我插手最後的幾場較量，竟還要治我鄙視皇朝之罪，我被關入天牢近一年，若不是太師援救，我早已經成了一堆骸骨。李承德，當年就是你做的武舉監場，你可曾記得？”

在場世人除了心誌狠硬之輩，都是齊齊吸了一口冷氣，儘皆駭然，一時場中闃無人聲，再加上陰氣森森的大羅鬼臉，便是抽泣的幾位女子，也驚得止住了聲音。於乘雲周身寒，顫聲說道：“好狠的心，老夫也該想獲得，司徒大人和宮中保護，你想殺就殺，論暴虐，老夫不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