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責問[第2頁/共5頁]

“少夫人，我們做甚麼飯？”

豆腐的味道實在是太淡了些，曉得油鹽值錢，但冇想到顧家不但省油，還這麼省鹽。看他的模樣，應當常日就是這般吃的。並且他彷彿嘗不出來似的，文雅地進著食。

那老婦人又搶過話，秋嫂子臉脹得通紅。周月上一看，就曉得老婦人在訛她。因而搖了點頭，“太貴了，我記得比這便宜很多的。”

周月上內心有了底，裝出勉強的模樣，“還是略貴了些，也罷我就省點腿勁，就在你家買吧，給我取十個。”

周月上看出來這當家的還是老婦人，也未幾言，從荷包裡拿出兩個銅板伸進籬笆。那老婦人眼睛一亮，箭步過來一把奪去。

但對於她現在的胃，那是遠遠不敷的。堆尖的那一碗是她的，另一隻大碗是耿今來的，小碗天然就是顧安的。

耿今來摸著腦門出去，內心迷惑不已。這少夫人道子真是揣摩不透，主子不討厭她，她是主子的夫人，理應與主子住在一起，夜裡便利服侍。

甚麼事等填了肚子再議，她說著，命耿今來把肉菜拿出來。

原身的日子必然是極苦的，像如許的大油大肉一年到頭都不見得能吃上一回。冒然過了嘴癮，隻怕腸胃受不住。如果拉肚子，得不償失。

飯菜端歸去，周月上本來另有些等候。待細心一看，當下不乾。早上顧安明顯還提過要煮多些飯菜的，敢情那顧夫人就是這麼對付的。比起顧安主仆，確切多了一些。

“曬下太陽是不是好多了？”

畫的兩邊是副春聯，上書：猛虎吟嘯六合驚，百獸伏地遁無形。

小女人的雙手拘束地絞著衣角，那衣服上麵補丁摞補丁，灰撲撲的。衣服太襤褸，上麵另有好幾道大口兒，底子看不出本來的麵料。

顧安立在堂屋，她站到他的身後，順著他的目光看著正中的那幅中堂畫，上麵的猛虎身姿健旺，威風凜冽。畫紙早已泛黃，似另有一些玄色的黴斑，想必有些年初。

“娘，一文錢都有多…”秋嫂子低聲說著，被自家婆婆一瞪，低頭不語。

遠遠看著自家門口彷彿有人在盤桓，走得近纔看清是個麵黃肌瘦的小女人。小女人看起來不到十歲的模樣，頭髮細黃乾枯，亂糟糟地攏成兩個髻子。

內裡回聲出來一名婦人，中等身量，頭髮梳得劃一。一身灰色的布衣上有兩三個補丁，看到她，較著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