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來人[第1頁/共5頁]

半晌，顧澹似是想好, 道：“若真是對成禮病情有害，那我這個二叔甘願揹負罵名也要送他們走。”

很快就有婦人孩子往這邊趕來，聚齊在不遠處察看著。這些女人大多氣色不太好，孩子們也是營養不良的模樣。

耿今來身材一抖，少夫人說話也太生冷不忌了些。甚麼叫斷孽根，這但是宮裡寺人們的行話，不知少夫人從那裡聽到的。

淩晨的街道很平靜，偶爾有人聲。

耿今來張了張嘴，他想說斷人子嗣也是不法。又被自家少夫人淩厲的氣勢驚到，少夫人這個做法過分驚世駭俗，世上哪有女兒命人去斷父親子嗣的？

她皺起眉頭，細心回想上世看過的史記。

下了馬車，深吸幾口氣，人才緩過來。捂著肚子打量著這間院子，院子不算小，前麵是一間大屋子，前院兩邊各有一間小屋。

伉儷二人又叮嚀顧安要好生養病，周月上要好好照顧他以後，便分開了。

當晚，伉儷二人來到二門外的西屋。

村裡人都曉得顧家是大戶，猜想著她應是哪位主子跟前的下人。

周月上嫌棄那粉色和黃色的衣服，讓耿今來重新買了兩套青藍的衣裙，穿在身上如同大戶人家的丫頭普通。

顧安和周月上自是不管帳較，無關緊急之人罷了，來不來送又有何妨。

道過彆，周月上和耿今來扶顧安進馬車。跟著馬車緩緩行動，她不由生走一種天高任鳥飛的感受。

難不成，胡應山幕後的主子就是百城王？這就難怪，百城王俄然在京中現身後，能快速掌控朝堂和後宮，必是早有擺設。

這話說得冇錯，耿今來想到少夫人父母剛纔的言行，深覺得然。

“一個大活人，還守不住銀子，她又不傻。再說另有成禮，最不濟，今來那小子也是能頂事的。”

“這…”

“你們如果再有人朝我扔石頭，我可就要扔歸去了。”

不過是廢小我，宮裡有好幾種體例。不拘真刀割肉還是用藥斷根，總歸能達到目標就行。

她悄悄翻開馬車簾子的一角，窺視著內裡的販子。天氣灰白，青磚黑瓦寂靜無聲，訴說著太古的滄桑。

顧澹有些對勁，這丫頭固然出身差，但看著還算知禮。

“少夫人，你要不再想想…”

周月上冷眼一瞪，“想甚麼？冇甚麼好想的，依我看那肚子裡十有八成還是個女兒，以他們的性子不生兒子不罷休，還不曉得要生到猴年馬月？托生到周家的丫頭不是被賣就是被丟，為免他們多不法，還不如斷了那孽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