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四章 月夜鬼影[第2頁/共3頁]

時至半夜三刻，明月西垂。營寨西邊數裡以外，一道地塹內桂鬼影憧憧。偶爾傳出馬匹響鼻之聲，在空曠喧鬨處尤其清楚。

馮梓雖專注，卻也為專注到對外界一無所覺。他隻覺麵前光芒大暗，昂首見到營帳門前站了個穿戴甲冑的將軍。

及到二更天，兵士睡得正香，卻被人喚醒。還帶著含混中，柳恒命令馬含枚，蹄裹布，便又在月光中連夜向南急行軍。竟是比白天行軍更急。

眾將士心中迷惑，隻覺得是要夜間練習。不料這一起上竟是馬不斷蹄。

馮梓自知柳恒之命是何意。隻不過這事他也不能宣之於口。他再度沉吟，道：“黃將軍也無需焦急。騎軍中兵士，既然是馬隊，在控馬方麵天然是早便精通。黃將軍隻要令士卒練習陣型共同。名流卒相互信賴。便冇法晉升戰力也能遇敵穩定。”

黃自忠拱拱手，回身便走了。

“命：福州馬隊自成一隊，其他自行當場組建成兩隊。一刻內完成。不得有誤。”

一聲令下，幾百馬隊一陣混亂。

“一日三餐飽食，充沛的鹽方能一日一訓。何況步兵便是一日一訓亦需數月方能成軍。現在軍中糧草不繼，一隊馬隊所耗糧草是步兵數倍。軍中如何支撐得起？”

柳宗桓看著，眉頭緊皺。現在統統兵士都在頓時，且甲冑齊備，便是如何也要一盞茶時候方纔完成列隊。如果碰到了敵襲那又會是多麼慌亂？

“在。三千兵馬似是急行軍趕到。與糧隊彙合後，太陽仍在中天便讓糧隊安營。想來是類慘了不肯持續行軍。且看那三千人安營時懶惰不堪，不敷為慮。”

稟告的人想起那營寨安營時，糧隊中新到的三千兵馬竟然袖手不管，隻坐在地上不知歇息。可見軍紀極差。如此軍隊，不堪一擊。

黃自忠天然不信：“不知要何前提？”

若非曉得柳恒不會帶一名瘋子參軍來，他便覺得馮梓是傻了。

東邊俄然呈現暗影，沉悶馬蹄聲讓地塹中馬匹一陣騷動。一旁人影忙安撫住。

那人低聲說：“白天那三千兵馬可也在營中？”

他等麾下集結結束，指著在風中獵獵作響的旗，大聲說：“爾等可認得這戰旗上是何字？”

他沉吟半晌，說道：“黃將軍，不是馮某鄙吝。隻是現在前提不準。”

黃自忠見狀，便肯定馮梓不是傻子。他拱手回禮，道：“某冒昧前來，隻因大總管命某一旬內練出一向馬隊。某觀柳將軍所轄將士，令行製止。柳將軍對大總管之命毫不擔憂。便問其故。得知柳將軍得馮參軍所授兵法，方纔心有成竹。”